简言之张了张口,道:“元大姑娘时常耍赖,还不允许别人耍赖了?”
简言之笑道:“遇见你之前我也是光风霁月,现如今跟着你学着耍一耍赖也挺不错的。”
元清婉啐了一句,“简公子这样诬赖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么?”
简言之摇摇头:“不觉得。”
元清婉心中有气,却知挣扎无望,便道:“也好,你一路互送我回家,我也不用再动脑子考虑别的事了。”
简言之点点头,“多划算。”
……
马车外的风景从车窗里匆匆逝去,元清婉抱着个绿色的绣花靠枕轻轻松松地倚在车窗边,任凭窗外的清风悄悄地钻进马车里,牵起她两鬓的碎发。
简言之正在马车里查看一封信,眉头显然皱了起来。
元清婉好奇地凑过去,眨着一双澄明的桃花眼笑道:“看来简大公子是个大忙人,闲不住的。”
简言之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
元清婉见他眉宇有一丝迟疑,便主动道:“若是事情紧急,你自然应当去做事情,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回家。”
简言之一改不羁的模样,认真恳切地道了句:“多谢娘子成全。”
元清婉却觉得他又在戏弄自己了,她笑了笑道:“夫君何必客气。”
简言之将他自己腰间的那块古朴的蟠龙纹路的白玉佩解下来,认认真真地替元清婉系在腰间。
简言之道:“此次乃是旧友相邀,约我到长岭一见。”
元清婉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假若真的是旧友相邀,你哪用得着如此为难?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危险又棘手。”
她一直对简言之的事情既保持着一种了解,又悄无痕迹地划清了界线,她不会去对于简言之的事情指手画脚,只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够替他分一分忧愁。
元清婉以为这是最好的相处之道,两个人相处得太过亲密便没了自由,没有了自己内心的宁静。十分容易发生冲突,天长地久,佳偶也变成了怨偶。
她不愿失去内心的那片宁静,所以不会像橡皮糖一般粘着他,妨碍他的手脚。她也不会对简言之不管不问。
总而言之,女子和丈夫的相处之道是门耐人寻味的学问,这个问题值得诸位女子们好好地考虑考虑。
元清婉也将腰间的那枚通透润泽的桃花鲤鱼玉佩解下来,轻柔地系在简言之的腰带上,道:“希望你以后见到这枚玉佩如同见到我一般,不能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去招惹别的姑娘。”
简言之弯了弯嘴角,道:“这算定情信物么?”
元清婉弯了弯眼睛,“……”
……
当初离家的时候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现如今元清婉站在元阳庄门口却停住了脚步。
元清婉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云姨和林叔的气消了么?也不知道昭弟有没有好好读书学习……”
元清婉正在树底下犹豫着呢,府里的一个着绿衣的丫鬟瞧见了她,想是有些不能确定,便站在原地多看了几眼。
元清婉觉得有些好笑,冲她笑了笑,那丫鬟便急匆匆地跑过来,给她施了一礼,笑道:“少主,您可回来了。”
元清婉点点头,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