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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在了去宴会的路上,景羽生道:“按照杜姑娘说的,我已经将十香软筋散放入宴席的酒水中……”
薛礼点点头,简言之跟在后面。
简言之心中暗道:“丫头倒是面面俱到,十香软筋散常人难以分辨,行动起来倒是保险。”
“可十香软筋散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简言之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子,越是这样如风一般自由的姑娘越难以让她动心。
钱财、名利、相貌……她似乎都不重视,或者说,她已经拥有,所以并不珍视。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对着杨士淇也不会特意委屈自己……
越是这样独特的姑娘,越能让简言之肆意流浪的心为之一颤,又或许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使然,简言之忽然觉得江灵儿沾染了香气的乌发似乎没有那么撩人,倚红楼里的歌舞也变得乏味和庸俗,一切的莺莺燕燕在元清婉面前似乎都变得喧嚣和浮躁起来。
简言之不急于一时,若儿有自己的想法主意,不会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而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的姑娘太多了,许多女人空有美丽的皮囊,却缺乏自己的思想,固守在府邸里,早就没了生气。
元清婉最大的好处在于她一点都不木讷,反而是冰雪聪明。她对于感情的事十分敏锐。他只要陪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她很快就会明白他的意图。
她也会很快地拒绝他,之后开玩笑去试探他的真心,那玩笑仿佛在讥笑他轻易许诺,随处留情。
……
等到宴席上以后,景羽生被血腥味震惊了,桌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其余十一位堂主的尸体,大祭司被一把银色匕首插中了心脏,血流了一地,她的脸色像纸一样白,原本干枯的脸颊变得松弛,像皮子一样耷拉着。
弗柔公主却不见了。
薛礼拿起桌子上的一张帕子,上面有血液写成的两句话——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阻挠。
景羽生大惊,失声道:“弗柔公主竟是奂国朝廷的卧底?”
“景堂主,恕我直言,眼下不是……”
薛礼话未说完,就被景羽生揪住衣襟,景羽生怒吼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他娘的在骗我?”
简言之冷笑道:“景堂主稍安勿躁,若我们和那弗柔真是一伙的,那此刻你的脑袋也不会好端端地放在你的脖子上了。”
简言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戴上另一张面具,道:“堂主若还有心的话,眼下不如将众人解散了,免遭朝廷的追捕。”
“你……”
简言之将林萍心口上的银色匕首拔出来,刀身布满鸡血藤样的花纹……似乎与西南边陲歹遗族的一个传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