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摸了摸脖子,果然被划了个小口子,一点嫣红的血液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绽放。
元清婉抽了抽嘴角道:“万一有人要杀我呢?那我就不能将你的帕子给拜月教的人了,不如你把毒药给我,我也好防防身。”
花有期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愣了一下,从手上摘下一枚扳指,疼得呲牙咧嘴地道:“你,你倒是不一……样,罢了,我……手上的这玉扳指给你了。”
花有期靠着墙,虚弱地道:“上面……涂了毒,你好好……利用……”
元清婉将东西放入袖袋里,蹲在他面前,问道:“你和慧静是什么关系?”
花有期睁开眼皮用涣散的眼神看了她一下,又闭上了眼睛道:“没关系。”
元清婉象征性地笑了笑,生死之际,看他这个护犊子的模样,这两个人要是没有关系才怪。
元清婉又问道:“李琦为了你们拜月教的秘密接近你,你为什么不杀死他?”
花有期闭着眼睛缓缓道:“杀了他也没有用,我杀了一个李琦,就会有更多的李琦……”
元清婉试了试他的脉搏,几乎快要停滞了,翻开他的眼皮,瞳孔已经涣散了,元清婉贴着他的耳朵道:“最后一个问题……”
“这毒的名字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花有期用一种极细微的声音道:“断肠散,七日之内没有解药的话……”
“什么?”元清婉将耳朵凑在他的唇前,希望能听得更清楚,花有期道:“否则周身经络凝滞,必死无疑。”
元清婉从花有期身上揪下一根棉絮,放在他的鼻前,见那棉絮纹丝未动,又摸了摸脉搏和心跳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元清婉皱了皱眉,将他浑身上上下下搜刮了个干净。
元清婉手里捏着两张元恒钱庄的两张银票反复看了看,道:“死得倒是容易,暂且便宜你了。”
元清婉看着他的尸身想了想,“他怎么就能肯定拜月教的人一定会找到我?”
元清婉反复摩挲着银票,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这两张银票有古怪?”
她牵着马走在路上,心里嘀咕道:“花有期能坐上教主的位置,能力和手段必定远超出一般人。或许他早就想到我会搜他的身,恐怕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元清婉坐在马背上摇了摇头,“即便知道真相,我还是要被迫替他做事,啧啧,元清婉啊元清婉,怎会这么落魄……”
元清婉挠了挠头,笑道:“不如去慈溪庵里,会一会那位慧静姑娘。”
元清婉骑着马往城西奔去,“当然还要去看一看那位李琦公子,不知道他出狱了没有?”
元清婉下了马,给了狱卒一钱银子,道:“这位大哥,我想向你打听件事,昨天关在这牢里的李琦,今天还在吗?”
狱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元清婉一眼,“李大人的名讳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叫的,昨天林知府派人过来将李大人接出去了。”
元清婉挑了挑眉,问道:“哦,知府大人家中也有撑腰的吗?”
“知府大人当年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可是皇帝面前能说的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