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点点头,笑道:“有道理。余大哥,我见这帕子所用布料也不错,丝线色泽艳丽,绣工也与中原地区有所不同,这些难道都是歹遗族所特有的吗?”
余洋赞赏道:“不错,这布料掺杂了天蚕丝,质韧而柔软,不畏水火。丝线是用歹遗族特有的草木汁液染成的,至于绣工,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那句诗词在歹遗族里流传甚广。”
元清婉眼前一亮,眯着眼睛问道:“歹遗族人也对李义山有兴趣?还是诗里有什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传歹遗族的先祖给子孙后代留下了一笔相当客观的财宝,那些财宝不在歹遗族内,而是分布在中原地区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着有缘人去挖掘。”
“而李义山的这首诗就是解开谜底的一把钥匙。”
元清婉道:“曾有人解开过吗?”
“没有……多少年了,族人前赴后继地搜寻这宝藏的下落,只是都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元清婉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歹遗族的先祖想必是个绝顶聪明自负的人,就算是子孙后代,资质愚钝的人也没有权利去继承这批财宝。”
简言之道:“传说或许只是个传说。”
元清婉道:“既然这个传说存在了这么多年,即使一无所获也有人甘愿为它奔波,那就说明它真的是有价值的。”
元清婉又道:“即使不是宝藏,我觉得也一定藏着其他的秘密。”
“或许大家都如你想的一般,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为之奔波。”
元清婉对上简言之的目光,道:“或许吧,但现在我们有了这个帕子,我觉得它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简言之点点头,不置可否。
元清婉又喃喃道:“……但是问题来了,为什么拜月教视若珍宝的东西会和歹遗族有关?为什么这件秘密整个武林都会知晓?他们真的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还是只是单纯的只知道这是个秘密?”
余洋用一种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其实拜月教中许多人都是当年趁乱从歹遗族里逃出来的药奴。”
药奴,余洋也是药奴之一么?
元清婉点点头道:“这么讲的话,事情似乎变得清晰多了。”
元清婉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汇通银票,道:“今天是第四天,我还有三天的时间,时间还算充足,今下午我们便去一趟汇通钱庄。”
简言之收了扇子插嘴道:“和拜月教接头事情就交给我去做,杜姑娘留在雁回楼和余洋兄一起破一破丝帕子的秘密如何?”
元清婉眨眨眼,简言之又要易容了,以他的身份万一暴露,恐怕会招致不小的灾祸……
元清婉内心颇为触动,复施了一礼,感激道:“如此多谢,简公子也要多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