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咽了一口唾液,拉着薛礼的袖子急切道:“薛大哥,简言之他已经出去了三四个时辰,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觉得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有危险吗?”
薛礼斩钉截铁道:“不会。”
元清婉追道:“为什么?”
“……”
看薛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元清婉稳了稳心神,笑道:“凭薛大哥的反应,看来是我多虑了。”
薛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子此去代表的不是别鹤山庄,他代表的只是简言之个人。他回不回来,对我而言只是否换个主人罢了。”
元清婉挑挑眉,道:“好,我明白了。”
她转身就走,却被薛礼拽住了袖子,薛礼面上仍是淡淡的,“你明白了什么?”
元清婉道:“你有你的原则,我尊重你的原则。我也尊重言之的决定,不过这事究竟还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想办法见到简言之。”
“你有什么办法?”
元清婉道:“自然是安全有效的办法。”
薛礼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公子临行之前叮嘱过我,让我看住你。现在我送你回房,……”
元清婉沙哑道:“薛礼,没有背景又病重的杜小婉可能对于棘手的事没什用,可是元阳庄的元清婉或许能有点用。”
元清婉道:“我是元家长女元清婉,薛礼,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薛礼淡漠的眼神变得真实起来,他重新打量着怀里的姑娘,半晌道:“谁能证明你是元清婉?”
薛礼对一旁看傻眼的丫鬟道:“小姐生病烧糊涂了,你怎么不看着点?”
薛礼又道:“你若是再看不好小姐,公子回来,一定要重重地罚你。”
来不及表达出更多的愤懑,元清婉便被封住了哑穴,一切变故来得太快,她几乎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
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行了,这样不是很好么?从很小的时候不就渴望能够有个人来为自己承担一切,自己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简言之虽然表面放荡不羁一副风流模样,但是似乎见了自己以后,并未见他对别人再有言语上的**……”
元清婉昏沉沉地想,“这样的人也算得上是良人了……”
“我太累了,我得休息一会。”
她这样自我安慰地想着,彻底昏睡过去……
元恒钱庄座落在汇丰钱庄的对面,两家又是同行……
简言之猜想,平日里上到老板,下到新来的小学徒两家都掐得死紧。
元恒钱庄门口的旗子是黑底黄字,店面装潢得颇为古典大气,信用向来好得很。
汇丰钱庄的旗子是红底黄字,店铺装潢得偏奢华,南方来的商客大多喜欢这家钱庄,只因这钱庄做生意更灵活,从海上到陆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