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一双桃花眼望向了老僧的手,在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元清婉识趣地屏住了呼吸。
“啪嗒。”
铁盒内跑出来一阵淡淡地白色的烟雾……
砰地一声,蒲宁失去了意识一般倒在了地上,简言之捏了一下她的手,元清婉识趣。
简言之叫了声:“有诈。”随即倒在地上。
元清婉过去虚扶了他一把,也跟着扶着眩晕的额头倒在了他身上。
元清婉尽量的一边屏住呼吸,一边要放空自己,使自己面上表现得柔和些,更像一个被迷晕的人。
可毕竟与常年习武之人不同,只憋了一会,元清婉便忍不住吸了一口烟雾,浑身乏力,眼皮子沉重异常,痛痛快快地睡了过去。
老僧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啪地关上盒子,满意地将盒子藏回草垛里,使劲吹了三声口哨,屋外便来了几个健壮蒙面的黑衣人进门来,将地上的人捡在背上,再将腰间碗口粗的绳子将背上的人和自己紧紧地绑在一起,快速地离开。
黑衣人绕到庙后边的草垛前,掀开草垛,从里面取出几个由十分结实的粗布和木头制成的倒三角形大风筝,双手撑在抓手上,双脚往地上一蹬,便齐刷刷地往回头崖崖下跳去。
老僧依旧是乐呵呵地拄着那只秃头的扫把,一个人静静地在古松下站着,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假使一个普通人在回头崖破庙宇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人们大抵是不知道的,就算最后寻到了崖边,老僧也可轻飘飘一句:“阿弥陀佛,老僧终究没看住那位执意寻死的施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尘归尘,土归土。活人总要继续活下去,死人也就怀着无奈地心情了结了今生的恩怨,重新投胎去了。
可她们毕竟运气要比普通人好了些。
就单凭了那句“欠我的三钱二两银子几时还”便能保住性命。
同样都是往回头崖下跳,其他人是被活生生扔下去摔死的,而她们是被安全地背下去的。
其他人是没有准备好就来碰运气了,而她们是被人有计划地安排着宿命般来了这里,结果自然不同。
若想做一件事,首先要想到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件事,然后想一想该不该做这件事?
若是什么都没想就被利益冲昏了头脑,那大概他就要倒霉了。
等元清婉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色的帷幔,身上盖着的是棉纱做成的被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
简言之、蒲宁、余洋,还有那三个小侍卫都不在。
那个黑衣老僧也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屋外有阳光,树和鸟。
元清婉本能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她照了照屋子里的铜镜,果然脸上和身上的伪装都已经没有了……
元清婉有些着急,心里嘀咕:“不知道简言之他们在哪?”
一旁木制的衣架上挂着一套白色绣了紫色丁香花的衣服,纤尘不染。元清婉平日里从来没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且这衣服的颜色有些挑人,一不留神便流俗,不过简言之就穿得极好看。
元清婉匆忙地穿上衣服,从开着的窗户里微微探头出去,却被人揪住了脑袋。
听得一个女声道:“谁家的小丫头贼头贼脑的?”
元清婉抬头便看到了一张令她屏住了呼吸的一张脸。
“……”
除了浑身的气质以外,这妇人和她长得真的太像了,一模一样的细长柳叶眉、桃花眼、小巧秀挺的鼻子、还有比一般人更玲珑可爱的耳朵。
元清婉猛地一滞,敛了一丝的心酸,张口便笑道:“或许是你家的。”
“我可不敢要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