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松开手,站在窗外道:“你快些出来吧,圣女要见你。”
元清婉挑了挑眉,道:“圣女?弗柔么?”
“你可不能直呼圣女的名讳。”
元清婉点点头道:“行吧。我勉强考虑一下。”
元清婉又道:“刚刚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么?”
妇人道:“对。”
元清婉道:“那你看到我腰间的红色胎记了吗?”
“见着了,怎么了?”
“那个印记,你没有吗?”
“没有。”
元清婉有抑制不住的沮丧,半晌道:“算了,那你见到我的同伴了么?”
“见到了,他们早就到圣女那儿了。”
“是吗?”
妇人不再言语,元清婉从梳妆台上取了根溜尖的簪子藏在袖袋里,推开门走了出去。
妇人在前边带路,日头仍旧还有,她给元清婉打开了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
元清婉的心里有些微妙。
她有些想把这个妇人的衣服脱了瞧一瞧她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一类的东西。
实在是腰间的胎记形状过于特殊,以往她只是心中有些惊奇,自从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或许是歹遗族圣女时,她觉得那胎记会不会有另外一种说法?
元清婉一路上左右甩着着腰间的红穗子,心思有些不宁。
“待会如何对弗柔讲这些事情呢?”
……
元清婉在心里嘀咕:“原来拜月教就建在罗通山附近,那珍宝说不定早就被挖走了,宝藏的事情说不定是个假的。”
“不过也因为这些半真半假的江湖传言,多少人在罗通山上白白地丢了性命。”
“至于蒲宁,她在罗通山上长大的话,大概回返崖上黑衣老僧的事她也应当知晓一二。”
岳贞看来是要简言之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元清婉望了一眼身边撑伞的妇人,油纸伞不算大,两个人有些遮不住,那妇人只当元清婉一直走神,悄无声息地将伞往元清婉的方向挪了挪。
元清婉心中一喜,道:“还没请教,不知您叫什么名字?”
妇人仍旧那副冷冰冰的态度,道:“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只是个称呼罢了。”
元清婉笑道:“可若是没有这个称呼,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妇人道:“本就是过客,不必称呼。”
元清婉道:“您视我为过客么?”
妇人停下脚步,道:“谁又不是过客呢?早晚有分离的一天,只在心中默默祝福,能顺手帮一把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