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沂、裴渄的授意下,弹劾裴烈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飞来,但梁帝始终留中不发。
“难不成父皇还想给大皇兄机会?”裴沂有些心焦,在何贵妃宫中来回踱步。
“沂儿,你不要急,裴烈这回在劫难逃。”何贵妃笃定地说。
“母妃,可父皇为何不直接下令废黜大皇兄的太子之位。”
“依本宫看,你父皇不过是想给裴烈最后一丝体面。”何贵妃想到二十多年前,裴烈刚出生时,梁帝也是欣喜万分的,裴烈毕竟是梁帝的长子,是裴烈让梁帝尝到了初为人父的欣喜,大概这是裴烈身上最大的优势了,也是仅存的优势了。
何贵妃对着光比了比自己修的如青葱般的指甲,笑着说道:“只是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是无法体会陛下的苦心的。”
“裴烈如今四面楚歌,英国公府已经抛弃了裴烈转而支持傅敏君,咱们和淑妃也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裴烈这次跑不了。”何贵妃娇艳的脸上掠过一丝狠意,但却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娇艳明媚的笑容。
“母妃说的是,这一次,一定要将裴烈赶出东宫。”
御书房中,梁帝边批阅奏折,边问元禄:“太子最近在做什么?”
元禄受了十大棍,身子还未复原,但还是强撑着前来服侍梁帝。元禄一瘸一拐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太子一直在东宫之中。”
“可有折子递上来?”今日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
“回陛下,并未有。”
梁帝的御笔顿了一顿,说道:“起驾东宫。”
梁帝走了两步,看到跟在后面艰难前进的元禄,说道:“叫小太监跟着吧,朕看你腿脚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