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琳琅脸上突然闪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刚才说一报还一报，我觉得很对。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当年事情的真相，虽然很残酷，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杨曼清平静地注视着傅琳琅。

“当年你的外祖牵涉进柳贵妃谋害嫡皇子一案，并非我与英国公府的手笔，而是对你关爱有加的陈太后与最爱柳贵妃的皇上的手段。铲除柳贵妃的同时再将崔氏一门连根拔起，真是我的意外之喜。”

傅琳琅的话仿佛向杨曼清平静的心湖中重重投入一颗巨石，杨曼清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傅琳琅对杨曼清的反应很满意，她过不好，柳贵妃的儿子也休想过好，复仇的喜悦充斥着傅琳琅的胸膛。

“当年，是本宫设计了柳贵妃谋害太子一事，又授意英国公府联合众人上书要求处死柳贵妃，贵妃、淑妃闻风而动，也联合各方势力上书弹劾，我们三人斗了十多年，但在弄死柳贵妃这件事上却是始终不谋而合。起初，我还担心崔琰会成为阻碍，可你猜怎么着，太后和皇上居然主动将崔琰卷入此案之中。”傅琳琅不怀好意地看了杨曼清一眼，接着说：“太后和皇上当时已经站稳脚跟，崔琰势大，太后和皇上担心崔家尾大不掉，所以干脆将崔琰杀之。”

杨曼清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所以要论狠心，没有比当今陛下更狠心的了，拥有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无法保护自己口口声声说的最心爱的女子，在这样的情境下，居然还有心设计陷害自己的恩师，五皇子妃，你说，陛下的心狠不狠？”

“不过这么看来，陛下是不是真的爱柳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