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德清安抚父亲祁兴国的同时,在国安寺烧香礼佛的母亲刘独秀与大姐祁兰.
从下人听闻了此事,母女两人知道后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了,坐着轿子急忙赶回家中。
“清儿。”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了矗立在院中已久的祁德清。
只见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的望着母亲。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母亲见到,母亲刘独秀一把推开祁德清:“山儿!?”
身后并没有人。
未等刘独秀发问,祁德清张口向母亲说道:“父亲,在里面。”
姐弟两人目送母亲进了正厅。
祁兰这才将弟弟拉到一旁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德山人呢?”
“人在书房。”祁德清叹了一口气道。
闻听祁德山人还在家中,祁兰心中松了一口气。
紧接想起下人所说,又连忙接着问道:“怎么回事?我只听下人说,父亲要去告德山忤逆之罪。德山干了什么事情?惹父亲生这么大气。”
“德山。他.......盗走家里的金子去参加仙缘大会了。”
祁德清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祁兰。
不出意料,祁兰听到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偷走了自己的金元宝。
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道,偷走金子的是祁德山。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唉,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来呢。”
若是传出去影响了风评,只怕没法参加科举了。
也难怪父亲这般生气。
“这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放他离去的。”
“德清,你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祁兰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情绪,但熟悉她的人都能这番话语中,听出她的内心十分动摇。
“家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仔细说。事情的大概就是德山盗走元宝去参加仙缘会了,然后被父亲发现了。现在对外宣称是德山忤逆父亲。”
“为了区区一个金元宝自毁前程,德山确实该罚。”
“德山这小子。虽然表面上听话,但心中还是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
祁兰默默看着祁德清,不知他是抱怨还是独自感慨。
只能说他们三人,果真是亲兄弟。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正厅内。
“夫人,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
祁兴国幽幽的吹着茶水,表情却十分凝重。
“若是上门,直言退出呢?”
刘独秀从自家老爷那里得知了,仙缘会的危险和喜怒无常的仙师。
“夫人啊!我早上刚被李府的人打发回来,门都没让我进。”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刘独秀也没了主意。
厢房内,常静轻轻将祁德清的衣服褪下。
露出一道道紫色的瘀痕。
“父亲怎能这般狠心,德山犯错打骂几下。是让他记住。好叫他以后莫在犯错。打了就打了。为何还要打骂相公。”
常静虽然心中早就对自己的公公不满,但也不敢明说只得借祁德山来发发牢骚。
“哎!夫人,轻一点。”
“现在知道自己不是铜皮铁骨了,之前怎么不想想啊。德山从小练武,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活蹦乱跳的,你呢?”
本就一肚子怨气的常静,听到祁德清的话后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恨不得将心中的火气都撒出来。
痛得祁德清,呲牙咧嘴的。
祁德清知道,夫人生气是心疼自己,白白挨了父亲的打骂。
只是自己做哥哥,自然是要护着弟弟德山,不能让他一人挨罚。
又何况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
“夫人。还是给我吧。我自己来。”
待常静将后背的伤痕都抹上的药膏后,祁德清直接从夫人手中拿过伤药。
肉色药膏,闻起来有一股清淡而辛辣的恶臭味。
这是家中秘制的伤药。
虽然药膏的味道不佳,但对祁德清身上这样瘀伤,却有十分好的效果。
瞧着一脸不悦夫人,祁德清琢磨着如何才能哄夫人开心。
“夫人,今天戴着簪子真是漂亮。新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