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金色簪花,戴着一向穿衣朴素的常静的头上。
显得的十分抢眼。
“之前王掌柜的夫人戴着了一只。听说是京城里十分流行的款式,我便教人打了只一样。”
常静偏着头,翘了个兰花指扶着簪子,给祁德清展示发簪。
而后又觉得自己离老爷太远,怕祁德清瞧不真着便向前凑了两步。
常静在祁德清面前晃着头,能看出对这簪子十分喜爱。
“少爷我错了,我再不敢偷吃东西了。救命啊!”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三少爷他……..”
房外一阵阵叫喊声传到屋内,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又是怎么了?”
常静推开了窗户,探着头张望。
“一准是那混小子,开始犯浑了。唉,不用管他。”
申时三刻,天色尚昏,祁家六口人,正在堂中用餐。
刘独秀将盛好的米饭递给儿子德清。
又看了一眼,桌子那旁的空缺,又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回头对婉儿道:“婉儿,去。把德山叫来吃饭。”
“哼,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德清,你跟我到书房来。”
祁兴国将碗摔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
“娘,吃菜。”
祁兰将炖得稀烂的肉,放在了刘独秀的碗里。
堂中安静的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轻微响动。
“母亲,我先下去了。”大嫂常静先率先起身告退。
在大嫂常静离开后不久,入赘祁家的王章。
同样很识趣的告罪一声,也离开了这气氛沉重的地方。
饭桌上,只剩下刘独秀与祁兰母女两人。
“母亲,喝点汤吧。”
起身盛了一小碗汤,祁兰来到了母亲身边。
将汤放在面前,祁兰给婉儿使了个眼色。
婉儿先是瞧了瞧,夫人的脸色。
见没什么变换,这才在祁兰的催促下离开正堂,去往练武场。
“兰儿,一会儿去劝劝山儿吧。”
祁兰虽口上答应,但心中却无比纠结。
一方面,她十分清楚父亲,是不会允许弟弟除了科考外,有其他想法的。
另一方面,她倒是希望德山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
在她看来,即使弟弟德山,能做到与先祖一样,位极人臣,战功赫赫。
进而到头来不还是,被贬谪到这苦寒之地,六代之内不许为官。
所以又是何苦呢。还不如快快乐乐的,做个喜欢的事情。
“少爷,夫人叫您去吃饭。”
练武场外,婉儿拍着被祁德山锁上的房门。
房内祁德山全身通红,躺在地上。
即便祁德山常年练武有所不同,但也吃不住这样发泄。
别说起身站立,他现在就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了。
哈...哈...哈...喘着粗气,祁德山只是呆呆的望着房梁。
一脸安详的样子,呆滞的状态。
连思考都无法进行的状态,或者说是他用这样方式拒绝思考。
一想到,二哥当年离去时对自己所说的话语。
不甘之情便郁结在胸口处,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说服自己。
“夜战八方。”
想此处妾身一个鲤鱼打挺强行站起身来,双臂化作刀刃,使出了提柳散阴刀的一式招法。
此招是群战之时使用的刀法。
使起来刀意如江水般连绵不绝,不将对手斩杀殆尽绝不停歇。
此时祁德山便已双臂做刀,在空中上下舞动,只愿将围绕在身边的各种念头一一斩杀。
半式未出,祁德山腿部一抽,直接跪在了地上。
空旷的房间内,只留有一阵哽咽声。
“二哥……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