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雨,不似江南的如雾如烟。
噼噼啪啪的大雨如同北地的烈酒般,单是看着就教人痛快。
已是晌午,下了一夜的雨渐渐停了。
“祁家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先生看着祁德山的文章,又想起自己的那些学生连连感叹道。
“先生,谬赞了。还请先生移步。莺儿带先生去厢房。”
唤来莺儿,祁德山向先生告罪一声。
这几天连着下雨,在家中实在闷得的不行。
趁着晌午雨停的功夫,赶紧出门走走溜溜腿。
按照往年来说,这接连几天的雨,下的倒也奇怪。
不过,之前地里旱的不行。这场大雨倒是给安定县解了围。
要是再不下雨,只怕要出更大的乱子。
雨过天晴,不少商贩重新摆起了摊位。
而且比往日里更有精神头,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好不热闹。
祁德山边走边看,时不时的瞧瞧地摊上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只是溜了大半个街坊了,也没瞧见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兴趣大减,刚要原路返回却听得上方酒楼之中一声高喊。
“快,快快,给我抓住这个疯和尚。”
抬头望去仅有几扇打开的纸窗,时不时有人影飘过。
但只闻其声却不知除了什么事情。
乒乒乓乓的尽是碗筷破碎,桌椅板凳翻倒之声。
不过一会,从看到一个全身破烂的和尚从二楼楼梯口滚了下来。
随后就被跟着下来的伙计,用绳子捆上了。
此时酒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当然也少不了祁德山。北地人嘛,就好凑了热闹。
碍于身份,祁德山并没有凑到近处,而是混杂人群中间。
勉强能看到酒楼里的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些瞧不清了。
看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有人喊疼,围观之人却在发笑。
“唉,看其他人痛苦是这么好笑的事情吗?这有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转身离了人群。
“你这癫僧,今天你要是交不出银子。休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来给我打。然后送去官府。”
酒店之内,众人将和尚捆好了。
伙计得到掌柜的命令下,抬手就要打和尚。
没等拳头落在身上,和尚就忍不住的喊了起来:“哎呦,饶命了。哎呦,哎呦。”
听声音总有种敷衍的感觉不像是求饶,时不时的还打嗝饱嗝。
显得十分怪异。
“你倒是识趣,不打你倒也可以。把饭钱和被你打翻的这些桌椅板凳的钱给了。我就饶你一次。”
“掌柜的,你看和尚穿着破破烂烂的,也不像是个有银子的主。您看要不......”
“是啊,施主您就放过这一次吧。小僧会给施主您每日念经祈福的。”
掌柜一看和尚服软了。
心中便是一热,那块冰种的老玉,马上就是自己的。
想到美玉,口气也柔和许多。
“嘛!放了你倒也不是不可。你把你身上那块玉佩给我,抵作这几天你在我这的饭钱。”
听到掌柜是看上了自己的玉佩,和尚连连扭动身子。
想脱开捆住自己的绳索,同时口中大叫道:“呀不可不可啊。施主,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啊。不可不可啊。”
“哼,你这和尚真是不是抬举。来,给我打。然后送去官衙。交给县令大人处置。”
边给伙计使了个眼色,掌柜的边向和尚恐吓道。
伙计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心里都知道,掌柜的就是吓唬吓唬和尚,主要是为了和尚那块玉。
所以都避开头啊下阴啊这类容易出事的地方。
专挑肉厚的地方,打这种部位不会出事而且还特别疼。,。
几个伙计也是卯足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