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衙役打量了王溪亭一遍,迟疑之中还是应了声“好”。
看着差役走远的背影,王溪亭竟有一种错觉,只不过眨眼间便消逝了。
很快,差役归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鲜绿色长袍的男子,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正低着头一边摆弄着一边走来。
“石真?”王溪亭低声叫道。
“哎?溪亭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乱葬岗那边的赵伯呢。”石真兴奋地扔掉手中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王溪亭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一个骨关节。
“你不是飞鸽传书,告诉我们要快速赶来吗?还说京城有乱,我想定是需要一些帮助,于是便快马赶来了。怎么?难道不是你写的?”王溪亭看他反应有些奇怪,不由得猜测道。
“哎呀,”石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西京的案子已经止住了,要断案的话,还是应该来这里才对,所以就想,不如我们联手去破此案,事情肯定会有很大的进展。”
“啊?”王溪亭一身冷汗瞬间消失,“你就为了这个?”
“啊,不然呢?”石真灿烂地笑道,“你看这不也是吗,京城本来就被帽妖弄乱了,我们这里线索也很少,想必你在西京调查多时,也已经知道了许多,所以我们很需要你啊!”
“额······”
“远辰哥已经去了宫中,圣上应该是着急了,估计又是各种督促吧,等他回来就知道了,说不定也下了什么期限呢!”石真面容突然极为认真道,“你看,我远辰哥都有些束手无策了,我觉得还是你比较靠谱,就飞鸽把你们叫来了。对了,吕珂大哥呢?”
王溪亭本来还想好好说他一番,毕竟是开封府的事情,她一个河南府的人怎么好插手,可是,这孩子偏偏问到了吕珂,王溪亭一下子就没了说什么的意思,她并不想就此事再做过多的思虑。
“哎?不对啊,吕珂大哥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舍得让你一个人来?他是不是就藏在门外的树藤后?”看着王溪亭面无表情的样子,石真自作聪明地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地就向着门外走去。
“啊!”一声大喊,吓到了两旁的差役,可是却没有吓到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他真没来啊?”石真失望地快步走到王溪亭跟前,“哎,溪亭姐,你怎么不讲话了啊?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啊!你不说我会疯了的!你怎么忍心看着这么英俊潇洒的一个美少年疯了呢?你一定要······”
“他退出此案了,我们两个已经再无交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王溪亭实在忍不住他的聒噪,不由得快速说出实情。
“啊?”石真一种被雷劈掉的感觉,“你俩吵架了?”
“不是!”王溪亭冷冷回道,“你若是再提他,我就走了。”
“哎,别呀,我不提了,不提了还不行吗。”石真小声嘟囔着,尽管心中万般疑惑,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他能感觉得出,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他离开府中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大事。
“溪亭姐,你先进来,我们去后边说,我已经给你们俩······不!给你腾出了一间非常好看的屋子,那里面有我种的好多花呢!你这段时间在这里帮我们呢,就暂且住在那里,走,我带你去看看!”石真带着王溪亭往后边的几重院落走去,全程都在自言自语,王溪亭一句也没回他。
“好了,到啦!”石真笑嘻嘻地打开门,眼前是一个装饰简单却又极为干净整洁的一间屋子,的确放了好多花花草草,将这间屋子装扮得很漂亮。
“怎么样,不错吧!”石真得意道,“你看,我远辰哥都把他唯一的一株柳叶梅搬来了呢,过几日就开花了,那时候整个屋子都是花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