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弦,你怎么瘦了呢?”王溪亭心疼地抚摸着玄凤鹦鹉的羽毛说道。
“瘦了!谁瘦了!”小弦大叫道。
“它是哪里来的?”张远辰不禁笑道。
“何月养的。”
“他还有如此心思,看来也是个有趣之人。”
“人有趣又有何用,表里不一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王溪亭说起这些事已经平静许多,看来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能冲淡之前很多过不去的冲动和难忍。
她将小弦放上挂在屋檐上的木架上,那里有它的吃食和清水,王溪亭看到谷物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了,她便又为它倒了一些。
“这里一直都这这样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第一次来这儿就觉得这里不该如此?”
“何月若真是那么缜密之人,又为何不锁门户,这不是分明在表示着不怕外人进来吗?”
“这里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实属正常,自古如此,现在也不例外。”
“是吗?可我觉得却不止于此。”张远辰说罢便推开了屋门,里面是简洁的布局,整齐的摆设,即便长期无人居住,也没落下什么灰尘。
“你不觉得,即便真的是何月,他也不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吗?况且你也看到,这里没有人看守,说明根本没有防备。”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远辰淡淡说道,随手翻起了桌上的纸张。
“我之前常来这里,却第一次以一个偷偷摸摸的身份来找东西。”王溪亭也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柜子,翻找起来。
“唉?何月大哥不是西京城最好的仵作吗?怎么这屋子里一点痕迹都没有?跟我那里唯一相似的就是蜡烛多。”石真快速的走完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只捧着一盒蜡烛十分失望地垂下了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自己的职业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然后把骷髅骨头都搬到桌上吗?”王溪亭忍不住打趣道。
“那怎么了?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这体现的可是一个仵作的专业素养!”石真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鼓弄着桌上的茶碗以平复不平之气。
“找到青石粉了吗?”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王溪亭只能将希望置于张远辰的身上。
“没有。”张远辰摇了摇头,不悦地皱起了眉。“他就这一个居处吗?”
“没有了。”王溪亭淡淡地说道,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的就这一个了,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看来是有的。”张远辰丢下最后一处搜查的画卷,他抬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屋子什么发现都没有,唯有桌上的纸本可能会有线索,可我看过都是画的你的小像,写的诗句。”
“是……是吗?”王溪亭抑制住惊讶之情,却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看来他是背着你单相思啊。”张远辰不由得笑道。
“别总拿我调侃了,案子到了这里,就像走进了死胡同,如今案情中断,来到这里搜证也是物证全无,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做,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