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随啜了口凉茶又弹了弹衣袖,似乎心情颇好。“萧逸翎么?不过是阻了他仕途的路罢了。”想起属下形容的那人在自己房间歇斯底里发狂的模样,嘴角的笑显得真挚了些。“难怪那时你要我出这五千两银子,真是滑头一个。”
秦衍修长的五指随意把玩着腰间玉佩上的络子,看着晒得恹恹的老树不知怎的只感到无趣:“好久没抄哪家官员的府邸了······”随口一句却带着一股沉沉的压迫感。
萧逸随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摆摆手装作害怕的模样:“子枭可千万别盯上萧兄,萧兄可没甚么银钱。”
秦衍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淡红的薄唇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做作。”
“待会试结束咱们好好聚一次吧。”萧逸随想着之前好几次的推脱感到有些抱歉,于是补充了一句:“我请。”
秦衍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轻哼一声:“你不请谁请?”
斜靠着窗的青年微眯着眸子,偶尔清风徐来鼓起衣袍,一派恣意风流——
······
往后的几天风平浪静,但更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会试第一天,考生背着书箧如流水般陆续进了考场。而他们将在酷夏最炎热的几天里连续待上三天方才能被放出。
萧府二房的一处院子里,一个年少却阴郁的少年在自己的书房里摔着东西。“该死!该死!明明一切都算计好了的。”
叩叩——门外传来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三公子,老太爷让您去他那儿一趟。”
萧逸翎的脸色狰狞了一下随后冷静下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