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这不会是什么厉鬼来找咱们大理寺的茬吧。”刘在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想的还挺对。“您方才也说了，一般人不会来找咱们报案，何况这么晚了琼林宴早该散了。那厉鬼就想在这月黑风高夜，把咱们大理寺给一锅端了。大人——卑职对不起您啊。要不是卑职把您叫来，大理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歌城看着刘在的脑袋，真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思及此不免打趣道：“你是不是把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大人给忘了？”

刘在一愣，随即附和道：“对啊，卑职怎么把他们二位给忘了。那咱们大理寺的存活人数······”

李歌城抬手扶额，无奈地说道：“逗你的。”

“啊？”刘在似是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愈发呆笨。

“我们现在所知甚少，无论如何，去了再说。”李歌城感觉到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心知目的地大概就要到了。“所以，世间没有什么厉鬼，你也不必怕。”话音刚落，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大人，贤阆苑到了。”车夫将脚踏放好，李歌城掀开帘子踏着阶梯下了马车。

刘在看着虚空的某个点，牛眼睁得大大的，许久口中传来一声弱弱的反驳：“谁怕了，那只是正当合理的怀疑。这还是大人您说的呢。”

*

晚上的气温较之白天冷上许多。一股若有似无的薄雾飘散其间，看着倒不像是人间而是罗刹殿口。

李歌城看着两盏大红灯笼下映衬着的格外诡谲的牌匾，手指抚了一遍袖口，随后抬脚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