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言拿大拇指按压着食指,看了一会子付诚的闹剧方才出言说道:“付大人这就过分了。您先是对老人家出言不逊,质疑他的能力,后又顶撞长辈。呵~敢问付诚付大人,您的君子之道去哪儿了?莫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帽子一顶扣得比一顶大。付诚张张嘴,最后只得朝那位依旧面色不善的仵作说道:“是本官的不对,前辈对担待。”
“可不得多担待呐,现在的年轻人呐——”说着背起木箱,慢悠悠地朝外走去。“我老张头的身子骨可吃不消呐。”
付诚又扭头看向第五言,谁知第五言也起身朝外走去。第五言办事向来随性,付诚心中一慌脱口而出:“你要去哪?”
第五言摆了摆手:“回去睡觉。”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又停下转身微微笑着:“哦,你要是想查案,自便。”走时还顺便带走了全部的刑部属官,徒留付诚在厅堂上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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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刑部尚书禀报了新科进士被杀一案,惹得朝廷震惊。皇帝也下了金口,十日之内比抓住凶手以示朝堂威严
许是状元游街的热潮还没过去,民间也不知从何处听得了传闻便开始有了各种流传的案件版本。还有不少人天天在刑部门口吵闹着,要知道一个真相。而在酒楼肆坊流传最广的共有两个版本:怨鬼杀进士案和同乡嫉妒杀进士案。
看着刘在在大理寺其他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推断有多么准,李歌城捧着书卷无奈地摇摇头走进档案馆。恰巧,陈右少卿和王左少卿都在。
看见李歌城,陈右少卿轻哼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惹得李歌城心中困惑,又是哪里惹到这位大人了?
相处了一段时日,李歌城能看出这位面相瘦削,神情严肃的大人其实就是面冷内热,处事不大圆滑罢了。有次陪青芽买菜,在街上看到他同夫人一道外出。看着陈右少卿陪夫人进珍品阁买东西,那牵手将人扶下马车的审慎模样便能看出他对待自家夫人有多么小心翼翼。那时,李歌城看待这位大人便不再是片面的公事公办的冷脸模样了。
“那老小子呀就是看不惯这案子被刑部拿去,没事没事啊。”近日身体又圆润了许多的王左少卿抱歉地跟李歌城解释了一句,便一颠一颠地追老同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