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坐在马车上,李歌城才恍然回过味来。秦衍连嫌犯是谁都不曾过问便借了人手给他,竟然信任他到如斯地步。虽说秦大公子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及时完成陛下的旨意,但李歌城还是暗暗感叹秦衍的胆大。
“一直盯着爷作甚?”秦衍翘着二郎腿,双臂自然地摊在两侧,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马车的另一边。许是马车内没有光线的缘故,秦衍的瞳孔漆黑如夜,叫李歌城背后无端地生出一股冷意。
还不等李歌城作答,下一瞬,秦衍薄唇微翘,神色愉悦而自得,如一朵人间富贵花在他面前徐徐绽放:“爷知道,你是看爷看的呆住了。”
李歌城:“······”刚刚的冷意一定是他的错觉。
马车行驶出了一段路,街市的嘈杂倒衬得马车内过于安静了。
按照以往,李歌城不是个热络的人也不是个会在意气氛尴尬不尴尬的人。而偏偏就是和秦衍独处还是如此一个狭小封闭的环境下时,无论李歌城怎么坐都感觉不到舒适,只有别扭。
李歌城动作虽然不大,但耐不住马车狭小,秦衍又是个耳力极佳的人,那细微的响声便被听得一清二楚。微眯着凤眸,秦衍看向坐的一脸煎熬的某人,说道:“你内急?”
李歌城闻言涨红了耳根,硬硬地回嘴道:“并无!”
又怕秦衍嘴里再说出什么能气死人的话,李歌城反问道:“就是好奇,子枭兄为何如此信任于我,况当时你也没问我哪一个是嫌犯。”
秦衍阖上了眼,似是在养精蓄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