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秦衍想都没想地下意识反驳道。炽热掌心处传来微微瘙痒的触感，犹如湖面荡漾的水纹，沿着手臂缓缓扩散开去，直入到心口深处。

秦衍默默咽了咽口水，放下的手拢在衣袖内不自在地反复揉搓着：“不过玩笑罢了，翻翻倒认真了。”

李歌城垂下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毕竟，方才子枭的神色语气不似作伪。”

“······”秦衍一噎，先前旖旎的气氛倒是消散得干干净净，而至于是玩笑还是认真，怕只有设身处地的人才能明了。

两人来到栽种着白鹤仙的园子时，果然已经没了姑娘家的身影，环境清幽的恍如仙境，秦衍为此还得意地一挑眉。

白鹤仙俗名玉簪花，由此也可联想到花的形状——白玉一般泛着光泽的花朵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刻成人间女子的饰物，为绿叶梢头所点缀。

“秦公子，李大人。”一道突兀的嗓音突然响起。一名眼熟的女子站在香气浓郁的花丛中，手上捻着一方锦帕对着他们稍稍欠身。

李歌城微微颔首，以示礼貌，倒也没说什么。

秦衍目光直直地落在女子身上，惹得裴婉如脸色泛红。

“秦公子可是有事要说？”裴婉如面对着打量的目光仅仅是垂下头，露出纤细柔弱的脖颈，倒也算得上是落落大方。

李歌城侧眼看着身旁的秦衍，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秦衍出身世族、身上更留着皇家血脉，还有十几年世故的累积，他不会不明白，一个女子单独落在庭院中，遇见外男不仅不悄悄离去反而正大光明地现身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