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喝醉了，先送他回李府。”秦衍说着低头看了眼熟睡的某人。酒量不行，酒品倒是好得很。

元福殷勤地挑开帘子让主子进去，随后和车夫坐在外面，还特意嘱咐了即便慢点也要行的稳妥点儿。笑话，他要是看不好主人家的脸色，秦家公子的内侍也轮不上他来当。而醉夕楼下纷纷往往的人群前，公子低头看李大人的那一眼，分明是柔情似水。

马车悠悠地行进着，厚重的锦帘隔绝了大部分声音。隐隐的喧嚣反而衬托的马车内安静而虚弥。

秦衍咽了咽口水，心里难得的有了一丝忐忑，手指松松地搭在李歌城的腰带上。解开吧，万一真是个······姑娘，那不就毁了人家的清白；不解开吧，心里又难受得跟小蚂蚁在爬似的。如果真是个姑娘，秦衍默默设想了一下，似乎也不错。总之，怀里的人要真是个姑娘······秦衍想起自家母亲大人的催促，咬咬牙做了个决定。

似乎是醉酒了有些头疼，李歌城蹙着眉不耐地动了动身子，秦衍僵着身子不敢动作，等到李歌城找了个舒适地位置再次熟睡过去，秦衍才小心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手指再次搭在腰带上，秦衍眼神紧紧锁定在李歌城的腰间。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秦衍护着李歌城，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要从心口跳了出来。

还不待秦衍发问，马车前头的元福赶忙解释道：“方才马车磕到了一块路中间的石子。公子没事吧？”

幸好怀中的人没有动静，秦衍松下一口气，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嗯。”

等再次低头鼓起勇气时，秦衍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抬起了右手，手上赫然是李歌城素白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