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走在李歌城的左侧，右边是秦衍。在刘在兴奋地说着弟兄们来到萧府受到多少多少优待的事情时，李歌城侧眼悄悄观察到，秦衍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纠结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子枭可有什么想说的？”在案子面前，李歌城可不是个计较前嫌的人，三人迈入萧府的大门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旁的刘在夸张地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几日不见李大人居然都叫······叫上秦御史的表字了！不过刚刚透过指缝看到的情况也确实够亲密的······刘在握紧另一只拳头，面上努力冷静下来，内心却仰天长啸：娘啊，您儿子还是有一双凝聚了红娘天赋的慧眼的。

秦衍一愣，视线与李歌城相对，随后绽开了一个笑颜：“翻翻对爷倒是观察得够细致的。”

还不待李歌城张口说些什么，秦衍抬起头略过他的发顶对刘在似笑非笑地说道：“虽然不清楚萧老爷待客的原则，不过大户人家嘛，对来盘查自己的官吏一般都没什么好脸色。要是萧顾老爷子真那么慈眉善目，只怕其中有诈。说不定你们喝的茶水里就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倒不是秦衍危言耸听，他当御史时遇上的官员比之他们繁繁不知几何，多防备些一二总是不错的。

刘在拿手抠着嗓子眼，当然咳不出什么来。

李歌城蹙着眉，道：“那茶不会有什么问题。”

刘在茫然地停下动作，抬起眼。

那蠢蠢的姿态让秦衍移开眼，有些不忍直视。：“你都喝下去好些会儿了，想来也没什么事。”

刘在对着秦衍高傲的姿态敢怒而不敢言，眼神颇为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