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晶农道：“姑娘，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玖贞回头问道：“你和我说话？”

他笑道：“除了你，还有谁。”

玖贞道：“要问我什么话？你问吧。”

袁晶农笑道：“姑娘为什么总是对我讨厌的什么似的。”

玖贞转头撇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讨厌你了？”

袁晶农道：“姑娘还不讨厌我？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一样，直往后躲，跟你说两句话吧，你也没好气。”

玖贞越发不解，冷笑道：“你这话我不懂，我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外人，又是个爷们儿家的，我当然得避着你。你和我说话，我也应答了，你说我对你说话没好气，你怎么不看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那样不尊重。我对你为什么要有好气。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袁晶农听她这样说，也觉得她说的在理，又道：“之前是我的不对，多有冒犯了，那刚才好好的我也没和姑娘说话，那姑娘怎么又斥了我，琪生说的对，我并没碍着你啊。”

玖贞回头争辩道：“你这个人，刚刚还赔不是，这时又翻脸了。”

袁晶农道：“我不明白我哪儿碍着姑娘了，我自然得问明白。”

玖贞道：“不明白就不明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一句话，我现在给公子赔不是了。”

袁晶农见她有些生气，忙赔笑道：“姑娘哪里有错，是我的错，是我惹姑娘不痛快了，我该死还不行吗。”

玖贞也不再理会。

这时张琪生回来了，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听戏还听出气来了。”

玖贞道：“没有，哪个生气了。”

张琪生笑了笑，望向袁晶农，他一副窘迫的样子，琪生道：“别是晶农你惹着我妹妹了吧？”

袁晶农讪笑道：“哪有，哪有。”

琪生笑道：“最好是没有，千万别惹我妹妹，要不然我这个当哥哥的可决不饶你。”

袁晶农笑道：“我哪敢啊。”

戏散了场，三个人从戏楼出来到街市上来，这时已尽黄昏时分，街上已灯火通明。张琪生说：“走，我们找一家酒楼去吃饭，就别在客栈吃了。”

袁晶农自然答应，玖贞却道：“不了，我还是回客栈去吧。”

琪生道：“都出来了，客栈里的饭菜可没有酒楼里的好，走吧，吃点儿好的。”

袁晶农在一旁说道：“姑娘不会是因为我才不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