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前想后,对乔亮道:“那土画,你乔家想要,带走即可,只不过苗麒小娃,给我留下。”
此话从逍爷口中说出,实在困难,只因这几年肯留遗画门中人越来越少,而那乔家生意确是越做越大,想要和乔家起什么正面冲突,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遗画门身上“诅咒”之事,只得再放两年。
乔亮见逍爷主意已定,抱拳道:“逍爷大气!我这就吩咐手下人将小娃送回“酒满楼”,在下就此别过,至于这李家祖坟,逍爷自行处置即可。”
他说完转身要走,逍爷忙让他留步:“我只听说你那姑姑是乔家老大,不知她仙逝之后,乔家话事人是哪个?”
乔亮称:“正是那大我三岁的家姐。”
逍爷心中不是滋味,那姑娘只大乔亮三岁,却已将自己这个老前辈耍的团团转,真可谓后生可畏。
他继续问:“这事儿既然是你家姐吩咐,不如留下名字,老汉也好择日拜访,看看世间少有的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到底是何模样?”
乔亮笑道:“乔家之事虽一直是家姐出谋划策,但出面之人一直是我,她不太方便露面,逍爷就不必多问了,在下告辞。”
白面小生说罢便转身离去,空留逍爷一人独站在灵堂前,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耗费大半生,终于寻来那副画的踪迹,此次却无可奈何从指间溜走,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但今年逍爷已四十岁,再二十年,便是那“诅咒”灵验之时,这身老躯,怕是半截已经入了黄土了。
逍爷深叹一口气,再抬头看向那灵堂,又觉得心烦意乱,过两日还得再给李建国张罗这事儿,还不知那乔家在这野坟之下,弄了些什么名堂。
逍爷快步回到“酒满楼”,见苗麒正坐在床上把玩一些小孩玩意儿,再一问他今天去哪了,苗麒却说自己整天都在酒店,没有离开。
逍爷一愣,黯然失笑,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那乔家姑娘到底何方神圣,居然算准了他必然会留下这孩子,弃了那画?
他将苗麒安抚睡着,又到饭店前台,用座机拨通了李建国家的电话。
那李建国本已睡,被电话吵醒后,听闻乔亮已走,此事全部交由逍爷张罗,不禁心中大喜,便问的逍爷需要准备何物,安排人彻夜准备去了。
那怪异灵堂势必要拆掉另起,逍爷安排妥当,才折身回房间内,偶见得方才苗麒所玩的小玩意之中,有一青铜钥匙,颇似小孩玩具,但拿捏在手中,掂量起来,才觉此物比有蹊跷,忙问饭店服务员,这些玩具从何而来。
那服务员称是中午时候,一男人自称是李建国的人,从镇上买了些玩具,送给苗麒的。
逍爷将那青铜钥匙收在怀里,心里已经明白,这东西是乔亮托人所送,但是何用,还得等过几日,开棺迁尸时,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