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爷将此话说出,心中也算是好受许多,这事儿毕竟是李家内事,他一个外人,只需讲清其中道理,至于怎么决定,那就得看李建国了。
要放这普通人,必定此刻开棺救人,但这李建国哪是普通人,从先前的事情中逍爷对于此人为人已摸得一二,此次他必定烧棺了事。
果不其然,李建国作势想了半天道:“这市里和镇上最近都在推行火葬,我既然作为全村代表,必须当仁不让响应号召,大仙所说没错,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这种事儿面前,我区区李家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仙稍等,在下先去和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此事。”
逍爷嘴上不说,但心里觉得可笑,这李建国一张嘴实在会说,全然不提棺中祖父之事,反倒是把国家大事,名族大义提出来,不仅压的逍爷无话可说,那番话稍等必然还要说给各位村民,才让他李建国日后能不被人戳脊梁骨。
逍爷见李建国和各位领导说的欢快,只得自己点上三根香烟,朝着青石棺材拜上一拜道:“老先生仙逝后切莫怪罪,此事两难抉择,您家曾孙为保李家根基,才不得不选此下策,还望老先生保佑您后族平安,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那边李建国已经和各位领导商量好了此事,又拿来话筒,将民族大义,国家大事之话给其他村民说了一通,这才又安排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起将青石板给抬了出来。
那青灰石板,整个底部已经全变成了红色,估摸着再要不了两年,石板必定通体血红,到了开棺取尸之时。
逍爷看着那口漆黑棺材发愣,先前苗麒见到遗画中老头背上的东西,应该就藏在这黑棺之中,但现在倒也已经无所谓了,一把火下去,任凭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定叫烧的片甲不留。
李建国安排人用杂草树枝搭成一火场,又叫众人将黑棺放置其上,一把火就烧了起来。
那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足以掩盖了棺中人抓挠棺材盖和嘶喊的声音,但逍爷听的心惊肉跳,广西奇花只是抑制神经,但在如此强烈的外界刺激之下,棺中人必定醒来,却又不得不葬身火海,再死一次。
不知是李建国未听到棺中异响,还是他装作没听见,他只顾和周围领导拍手,时不时的恭维上几句,全然不顾火场中的事情。
这火一烧起来,村民中那几位盗墓贼,就悄然离开了,此火一烧,尸体肚中的奇花残渣必然连同一起消失,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这火烧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灭,李建国叫人将其中白色骨灰装入一黑色盒子,便带人去往先前选好的新坟之地了。
好事者跟过去凑热闹了,逍爷返身往“酒满楼”走,刚一转身,却听的背后有人说到:“我看遗画掌眼也不过如此,棺中人受此灾害,逍爷就不怕那冤魂,缠上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