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和叶师兄把我救回去的,我听师父说是爹曾经向他们求救,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其实他们还在惦记着你,可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挣扎了,阿宴,我是亲眼看见他们走的。”
“你说的够多了。”
“不够,你比我聪明多了,也很清楚不是吗?等名剑大会结束,你和我一起回九华宗吧,师父肯定也会很喜欢你的。”
季修宴回过头,淡淡地望着不远处的人,“已经无济于事了,你的出现,除了让我了解到到底发生过什么以外,根本帮不了我什么,你以为我在星辰教待了快十年,是你一句帮我就可以解决了的吗?我告诉你吧,我这些年手上沾的鲜血比你踩死的蚂蚁都还要多,九华宗容的下我吗?即使我们有一样的面容,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也很清楚不是吗?我们从出生起就不是一类人,今天更加不是。”
面对季修宴的敏感戒备,季淮安有些无力,“师父当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等你回了九华宗,就当没我这人吧。”黑夜中,季淮安的双目璀璨光亮,季修宴不得不避开了他的视线,“这种面子话多说无益,如果你在名剑大会前夕还是要和我说这些话白费口舌,我看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季修宴将玉箫一横,“现在该我教教你怎么对付棘手的敌人了。”
再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次会面无疑是最开心的时候,只是季修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们以后并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身份悬殊,处境艰难,还有无形中随时在窥视着的仇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他的话说的决绝,让他根本说不出任何可以挽留的话。
满怀着矛盾回去,同样的其余九华宗的弟子也算不上有什么好脸色。
“这是怎么了?”季淮安随口问了一嘴。
“早些时候那个人来找过小师叔,只是小师叔恰好不在。”
“哦。”季淮安也没有深究到底是谁来了,兴致缺缺地就回了自己房间。
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诶?季师叔好像受伤了?”
回到房中的季淮安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竟然被划破了几处,虽然之前也是和季修宴交过手,他也的确根本不会留情,只是也没有想到到现在了对自己还是没有点改变。
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大多都还是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可是大概是因为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其实他感觉的到。
现在去深究过去发生了什么好像并不是好的选择,他也还弱甚至还藏在九华宗的羽翼之下,而季修宴的处境更是比自己危险万分,但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还以为变了呢,结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烂脾气。”季淮安脱下了外袍丢在一边,“也不知道你这脾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季修宴的脾气在他面前可见一斑,总归算不上多讨喜的性格,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恰恰是这种性格才能让他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去。
也是因为这次的相逢让他又想起了很多过往和根本无法磨灭的记忆,所以至于其余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影响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