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陌入驻朝暮楼,朝暮楼暂停日常营业,整栋楼听不见纷乱喧闹的人语声,间或几声青楼女子的声音传来,也不是为了接客。
身上药力还没完全散去,刚才被施暴时又一阵缺氧眩晕,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我打算先睡一觉养精蓄锐,然后看百里陌如何动作再做下一步打算。
也不知现在宇文郗怎么样了,黑衣人只为调虎离山,应该不会伤害他吧。我突然失踪,他大概会去找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我被百里陌带走了。
下午力气终于恢复了,中途除了有侍女送饭菜进来,我没见到其他什么人。
晚间,月上柳梢,我正望着窗外湖景欣赏月色,听见了楼下百里陌回来的声音,似乎是喝醉了,还有陪同的官员的声音,其中还杂夹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女子的发嗲声。
渐渐,陪同官员的声音不见了,百里陌与那几名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上了二楼,去了隔壁房间。
这豆腐渣工程,隔音效果好差,待会儿不会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出来吧。
从声音来看,隔壁有三个女子。
我一个哆嗦,这百里陌夜御数女原来不仅仅是传说,同时觉得恶心无比。
真是想啥来啥,隔壁很快传来了女子的呻/吟浪叫,一片嗯嗯啊啊的。
“殿下慢点啊啊,奴家......受不了啊啊啊......”
“殿下不要偏心,奴家也好想要。”
“嗯嗯啊啊......嗯啊嗯啊......”
“......”
床榻吱嘎声绵延不绝,听得我面红耳热的。
哇,你们要不要这么激烈,万一床榻了怎么办?
正在抚着下巴思索古代的木质床榻承重能力如何时,房间内的烛火一灭,窗外一抹黑影掠了进来。
“是我。”是百里陌的声音。
而耳畔那些浪叫之声与床榻作响声并未中断停止,那隔壁的是谁?
百里陌:“在想什么?”
我:“隔壁的床什么时候塌。”
百里陌露出暧昧的笑,慢慢向我靠近:“你还是关心一下这个房间的床什么时候塌吧。”
我讪笑后退三步:“拿你的剑多砍几下,应该马上就能塌。”
百里陌还是逼近,虽然一片漆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灼热的目光。
我不停后退,咚的一声撞到了墙。
他双手撑住墙,神情专注望着我,我被困在双臂中,头皮一阵发麻。
我:“你怎么能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呢?”我现在可是顶着一张男人的脸。
百里陌哈哈大笑,道:“我有做什么吗?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我扇了扇手:“咳咳,那你离我远一点,这大热天的。”
他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收起撑在墙上的双臂,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说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当日的纸条。”
借着淡淡月光,可以看见上面铁画银钩般的铮然字迹。
“待来日,愿铺十里红妆。”——当日救下他,他不告而别留下的纸条。
我当时随手夹进了一本书里面,现在却到了他手里。
他很认真的语气:“当日所言,依然作数。”
我顿时一个哆嗦:“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不能结婚的,不然生下的孩子会基因变异。”
他虽然不明白我说的具体什么意思,但大概也猜到了:“表亲之间成婚有什么不妥吗?”
简直是大大的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