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闭眼,别怕。”头顶刀疤脸粗噶的声音冷静的传来,说着,他伸手将我的头轻轻按向他的胸口。
我的脸颊贴上了他的胸口,被逼迫性的闭上了眼,腰间是他的一只紧紧箍住的手。只听见刀箭相击声,呼呼的风声,追赶的护院的打杀声在耳边,他的呼吸声、心跳声很近,很平稳,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慢慢,只剩下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最后,只剩下一片安静,除了他忽然有点乱的心跳声。
我这才从他的怀里睁眼抬头,四目相对,刀疤脸一直静静地凝视着我,双眸澄澈清冽,水光潋滟。我忽然发现刀疤脸虽然整体长得难看,但是这双眼睛却格外好看,有点似曾相识。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自然地别过头,思索间才后知后觉,现在的情况好糟糕尴尬。
此时此刻,我的双手死死地勾着他的脖子,两人呼吸可闻,刚才凌空的感觉很明显,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做的。
心里一阵恶寒,我赶紧一把挣脱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跳开来。
我做了一个揖:“多谢相救,刀疤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小弟我还有要事在身。”
他像只听见了前半句似的,“不谢,我不叫刀疤。”
我一愣,对的,刀疤是我自己胡乱叫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祁瑄。”
我疑惑,他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轻轻写下那两个字,一笔一划,我的手心有点痒。
我一看不由一笑,“你的名字?”这个粗人竟然有一个这么细致的名字,显然名不副实啊。
他点头,目光灼灼,期待地看着我,不过我淡淡的反应似乎让他失望了。
出了落脚的安静小巷,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青鸾街。祁瑄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们已经远离徐府,身在南城门附近。
现在想轻易甩掉祁瑄显然不现实,我不明确他的目的,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祁瑄至少现在不会对我不利。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没有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我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粗布蓝衣,换下身上破了的衣服,然后到街边吃了两个包子,买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在此过程中,祁瑄像条小尾巴似的,除了换衣服的空档,一直在我身后。吃包子时,他坐在我的对面,吃得不快不慢,有种世家子弟才有的高贵气质,虽然这张狰狞的刀疤脸配上这高雅斯文的吃相看起来有点怪异。
他抬头见我在盯着他看,似笑非笑,气氛有点诡异,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刀疤脸不简单。
九月,天高云淡,早晨的阳光有一点烫。我雇了一辆马车,祁瑄不请自来,也坐到马车里,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车轮滚滚,很快就出了南城门,向我的目的地——京郊十里外的拢寒寺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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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大家大概猜到刀疤脸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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