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齐看了她一眼“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怀音摇头“我是在修炼，但是并不会捉妖。”

宁齐无所谓地转过身去，好似不在意地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啊。”

回答的这样理所当然，他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只是抖了抖手指，一张符箓飞了出去，瞬间激起周围的阵法，光焰大盛，黑影陡然消失不见。

“就这样，被杀掉了？”怀音看着那处，有些迟疑地问。

宁齐向门口走去，很平静的模样“没有，只是暂时驱逐了，这是几十年的老妖怪了，想彻底杀掉可没那样容易。”

怀音突然笑了，几十年的，老妖怪。

“笑什么，快点走，这里现在留不得人。”宁齐的声音很大，怀音只能快步离开屋子。

关上门的一刹那，一阵寒意攀上后背，南方缠绵湿冷冷的冬季，想要刺透人的骨缝，僵着身子，怀音使劲锁上了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怀音靠在墙上，身上的红色连衣裙与这个季节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事？”宁齐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那个，小知。”怀音说得很慢，像是吐字艰难的模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宁齐知道她能发现，他一直觉得，怀音的能力很强大，很诡秘。

“很清楚，不是吗，那样程度的妖，以你的能力可以很轻易解决，毕竟你也是在宁沉手里活下来的人。”

宁齐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的称赞并不是很喜欢。

“现在可以说了吧？”怀音摸了摸左面的墙，很厚，却也挡不住这弄堂里探究的目光。

“原来这里的大小姐，”宁齐说得很轻，因着他的声音，可以压低，有些讲魅惑妖怪异志的味道“并不叫小知。”

怀音没有说话，却忍不住向那处门看了一眼。

“我本来也没发现，直到那一天，她从被子里出来。”

“怎样？”难不成是满脸烂疮，披散发丝，白衣吓人。

“很美，”宁齐靠近了些，语气很是认真“是真的很美，靠在床头处，斜倚着，就像是。”

他停了一下“就像是穿着旗袍的少女，上海弄堂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