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皱了皱眉头，这人到底在怕什么，能被白鵺护着的人，就算不是完全的好人，也不至于四处树敌。

不过她没有问，现在这种情形也不是能够发问的时候。

怀音只是按着手臂，一声不响的站在宁齐旁边。

宁齐以为她还没缓过来，错了一步，挡住她大半个身体。

小知看到了，暗地里一笑，面上还是那般的温柔。

“你们，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小知突然直白地说。

怀音没反应过来，宁齐一愣，转而点了点头。

既然这人愿意告诉他们，没道理不听。

小知的睫毛扫过，在夜色里留下一道水痕。

柔和的声音隐在黑夜之中，朦朦胧胧，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其实，”她停了停“这也不知道算不算她的身体，毕竟自从我来到这具身体之后，这具身体的容貌就愈来愈接近我，甚至到后来，再也看不到她本来的模样了。”

这不可能！怀音下意识地否认，她知道灵魂互换的事情，却从来没听说过外来灵魂有这样强大的影响力。

宁齐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他倒是听到过一些怪志，若是外来的灵魂过于强大，当真可以对原身有些影响。至于影响会不会这么大，他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们只是段时间的猜忌，并没有出言提问，毕竟那里还伫着一个大怪鸟呢，想说话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小知接着说“发现这些之后，我就不敢出门了，怕被人当作妖怪给杀掉了。所以我就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这样怕被发现的家伙，怎么会主动要求找道士来到自己身边呢？

“后来，我在屋子里呆的久了，发现一件怪事。”小知抬头，好像能看清他们在想什么一般。

怀音猛然低下头，她讨厌那样的窥视。

总有一些家伙，认为自己能看透一切，却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