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吧，我先准备一下新闻发布会。”

“房间，呢？”

悦译指了指二楼最中间的屋子“我的房间。”

“我睡了，你晚上来么？”怀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啊，”悦译笑了“是最里面的房间，知道你喜欢。”也知道，你为什么喜欢。

怀音拖着白色的毯子上了楼，木质的地板，滑过雪意。

怀音坐在床上，半只脑袋埋在被子里。

她知道，即使悦译去解释了，即使把陈茶白当作弃子一般丢掉了，她走出去，也会被指指点点。

如今，她已经不算，或许应该是，在人类心中，她已经不算真正的人类了。

冬日总归是要睡觉的，醒来不觉，太阳半留，橙光抹过眼底。

没想到，已经是黄昏了，明明可以不睡觉的，却被拖进了最安全的地方。

“醒了。”

怀音摸着头发的手一顿，这个声音。

“悦译已经做好饭了，快来吃吧。听说你最近，还喜欢上了人类的食物。”

是“大人！”

怎么会，在这里？

烛阴看着她难得傻傻的模样，笑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许久不见，竟是把我忘记了么？”

怀音两三步跳下楼梯，在烛阴面前好不容易站稳“我，大人，我。”

“好了，慢慢说。”

不对，大人“您怎么能，讲这么多话了？”

“那天雷还是有点用的。”

“天雷，”怀音顺着烛阴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您是说，天雷是真的么？”

她以为大人现没事，是因为天雷假了的原因。

“是。”

“我从前还不知道，大人的声音这样好听。”笑起来，像她想象里的一般温柔。

“从前能说的太少了，要崩的很紧。”

“大人，悦译呢？”从她出来也没见到悦译。

“他方才出去了，应该要一会才回来。”

“那，大人，悦译前几天还说是大人把他赶出的钟山，不想再见了么？”

“原来。”声音很小，怀音还是听到了，他又说“我们这几天又和好了。”

“大人也要吃点东西吧。”怀音把筷子递给他。

烛阴接过筷子又放下了，看着她“你吃吧，我还没吃惯人间的东西，吃点祝余便好了。”

“大人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带上祝余，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人类的食物了。”

“是啊，是啊。”

怀音筷子突然一转，尖的一处，直指他的脖子，他向后一退，怀音没有停手，又向前功去。

“你疯了吧！”声音里没有了方才的淡定。

“你才疯了，竟然冒充大人来骗我，”怀音长腿扫过他，擦着下巴过去了。

“朱离，你胆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