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本着试试看的心态,昨日虽有归梧的维护,但凭心而言治理瘟疫并不能在一朝一夕取得成功,更遑论半路出道的云笺。
只是进屋后,秦洛却感觉甚是微妙,屋内的人都用一种满带深意地眼神看着他。
归梧不发一语地坐在最为偏角处,云笺本来希望他能将此事告知秦洛,毕竟这里的人中身为神医的他才是说此事的最佳人选,见他不愿插手,云笺只能自己来。
“秦洛,我们已经找到传播瘟疫的源头。”
“哦?”得知此事,秦洛眼睛一亮,脚步不禁迈向云笺,“是什么?”
瘟疫之所以不停歇,只是它的源头不根除,所以一直会传播疾病,只要掐断源头并防护,同时对感染之处大肆清理一番,瘟疫也就随风而散。
“是......是一种叫肌声的蛊毒,”云笺补充,“它是来自北疆,有人将它带到此处,并植入人体,肌生喜食活人生气,寄居在人脑中,一旦吸食完便会从人眼中钻出寻找下一个目标,但这种啃噬很缓慢,而且需要离心草做引,所以感染瘟疫的人都会出现红斑,这种斑纹与尸斑很像。”
越听,秦洛越是心惊:“可你们救过疫民,若是蛊毒怎么会几种草药就能治好?”
云笺摇头:“他们的体内并没有蛊虫,属于二度感染,而身带肌生的人恐怕早已死去,但只要尸体没有处理干净,还是会造成瘟疫,并传染他人。”
所以那些孩子只能成为尸体,而路上遇到的民众却能被他们的草药给治好。
利用蛊毒就能制造一批尸体,利用这些尸体可以制造范围更广的瘟疫,谁都不会认为背后之人的目的只是消遣,可若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此,那背后还掩藏着一个什么惊天秘密呢?
秦洛一愣:“尸体?”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云笺点头,此时归梧看向他,抢在云笺前面:“秦洛,你是秦家人,应该知道近年来与北疆走动甚为密切的人。”
归梧的话模棱两可,与他国交涉的人大有人在,不只是秦家,只是要看秦洛的领悟能力。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他身为秦家二公子,自然应该知晓朝中动向,比如国与国之间,或者商家之间的交流;但另一方面也可想成秦家哪些人与他国尤其是北疆交涉甚密。
单看秦洛的理解力,不过很显然秦洛被归梧绕进去。
“我虽不喜秦家,可秦家的事还是很清楚,我不能将他们归结为好人,可对于北卫来说无愧于心。”
“那只是明面上的!”子离冷哼,双眼在不知觉中迸射出无法遮掩的恨意,就连边上的林孝靖都忍不住打了颤意。
初月忙将他掩下,笑着解围:“那是,秦二公子当然说得有理,可你是否还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