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鸯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听闻你那庶女被封了淑妃?”
韩文杰一愣,没想到叶鸯会问,于是便说:“你是说我那个庶女啊,也是我夫人安排的,其实我倒不希望女儿进宫。”
叶鸯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皇命之下他们不过蝼蚁。
“说起来你那闺女如今可还好?”韩文杰怎么会忽略了叶鸯说起闺女时眼中的落寞,“说起来你那闺女入了宫,你这太傅府也空荡了许多。”
“是啊,我这老头也就这么一闺女,”叶鸯叹了口气,“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安好。”
可惜,你这闺女注定了要凤舞九天。
只是这句话一代相爷并没有说出口,那是他偶然闻之来自国师的笺言。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让夫人时不时进宫看望的。”毕竟也是被政治牵累的无辜之人,他不懂这些小年轻的纠葛,只是他直觉叶云笺不该埋没在深宫。
此时的云笺早在一场阴谋之下被禁了足。
“娘娘,这是奴婢炖的汤,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暮词端着小蛊,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
朝赋有些不满:“这到底是什么事啊,皇上不是喜欢娘娘吗,怎么能狠心罚娘娘呢?”
“闭嘴!”黎诗呵斥,“你还觉得娘娘的事不够多,祸从嘴出,我教过你多少次了。”
而后又向云笺跪下:“是奴婢的错,请娘娘责罚。”
云笺没有力气与她们吵,但还是将暮词端着的汤喝下:“你们先下去吧,最近事情多,我要理一理。”
她并不伤心,只是禁足后没有了自由而已,可她踏入后宫的那一刻就已经缺了自由,只不过从一个大点的笼子换成小的,又有何区别。
连嘲讽都省了,云笺只是有些担心,担心这样下去她还会等到出去的那一日吗?
用力甩了甩头,云笺才吐出一口气,走到窗口,眼前是满目葱绿,这树倒是无视了四季的更替,总是葱翠欲滴。
左右无人,云笺索性爬了窗走了条平日鲜少有人过的小径到院子里。
本以为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呆上一些时辰,却不想她才坐下没多久就遇到了路径此地的秦皇后。
“妹妹怎一人独坐于此?”秦寒也没想到,本来欲寻崇溪,还以为崇溪会与云笺独处,且她也想好了将崇溪带走的计策,却不想她心念的皇上根本就没有与叶云笺一处。
反倒是叶云笺似是在享受这份安宁,她却无法忍住要撕裂这一番的宁静。
云笺叩拜,礼仪并无过错,只是面上收敛了一切表情:“见过皇后,臣妾闲来无事来这里坐坐。”
“啪——”回应的只是秦寒一个巴掌。
“呀,妹妹,不好意思,姐姐手滑了。”秦寒笑得甚为无辜。
此处甚好,安静,现下无人经过,而叶云笺只有一个人,如果……杀意只是稍露即逝,没有被云笺捕捉到却被一个声音喝止。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