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琊眼神冷冽地望着顾风起:“你可有证据?”
顾风起闻其语气极为冰寒,忍不住瑟瑟发抖。他转身高喊:“把袁符和证据都呈上来!”
不二时,一个小黄门将锦盒呈上来,另一个小黄门则将五花大绑的袁符扯至殿中。
李琅琊翻动证据,复而让云恒查看。
云恒细看之下,只觉与之前叶元凡上呈的证据相差无几,一时疑惑。
李琅琊复而审问袁符:“袁符,你身为开国公身边最得力的随从,可有话要说?”
袁符神色动容道:“事已至此,证据皆放在面前,我亦无话可说!将军鬼迷心窍,作为下属,袁符难以纵容!”
李琅琊闻言,不怒反笑。他命河清呈出叶元凡此前上呈的证据,冷笑道:“几天前,叶卿于私下禀告孤有人欲行陷害之事,这是他于府邸书房寻到的陷害之物!倒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在凤江战役期间多次走动浔州,有与柳甄相会之嫌,如今你竟反咬一口,真是可怒也!”
李琅琊气极,将证据扔至殿中。
袁符非但不惊慌,反而轻轻笑起:“东窗事发,袁符并无遮藏之心!袁符承认,凤江战役期间,袁符确实在浔州多处走动,亦是与柳甄会面!然而这一切全是将军所派遣,就连陛下此前的证据,亦是将军一手策划而成!将军回京当晚,陛下召见将军并告知此事,将军方得知事情败露,他连夜想出计策,他先是将最早期的假银构图上呈陛下,再嘱咐小人这一段时间万事皆要小心。小人认为此事已逐渐暴露人前,想劝将军收手,将军非但不听,还告诫小人不要胡言乱语。小人自从协助将军后,每日每夜被心中羞愧纠缠,夜不成寐!若是陛下认为小人此番作为是反咬将军一口,”他顿了顿,眼神锐利看向云恒,“那么,云司令明知小人不妥,还要维护将军,误导陛下认为将军无辜又算什么呢!”
殿中顿时哗然一片,百官纷纷似有所感般看向云恒。
李琅琊惊愕之下,望了云恒一眼,复而大发雷霆将案上酒壶一把摔在袁符与顾风起面前。
李琅琊冷声喝道:“荒谬至极,区区家奴竟敢置喙朝廷命官!开国公身在何处!立刻召进宫来!”
孙伯遇即刻领命,甩袍纵马出皇城。
河清罕见地肃起面容,低着头望着拂尘,置若罔闻。
云恒与温昶庸交换一个眼神,温昶庸摇首,神色不虞。
不过半个时辰,孙伯遇神态凝重地作揖:“参见陛下!”
李琅琊一挥广袖:“开国公人呢!”
孙伯遇恭敬说道:“正被羁押回宫。”
李琅琊心中骤冷,他望着孙伯遇问:“为何羁押?”
孙伯遇蹙眉恭敬回道:“回禀陛下,微臣是于师尚宫的别苑寻到的开国公,发现开国公与师尚宫正在藏匿东西,微臣秉承陛下旨意,向前察看,发现恰是有关假银的事物。”
李琅琊脑子登时一愣,如同有一根弦断裂后余音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