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贝轻启檀口,有些讶异。
她从记事起,就异常喜欢小兽小鸟。可不知怎么,只要她去小心翼翼的触碰,从来都不会有哪只小兽小鸟会亲昵她。不是撇过头去跑远,就是一下狠劲的咬在她的手上。
到现在,还有一只黑白小貘兽咬过它,在右手手背上永远留下了一道小伤疤没有褪尽,从那以后她虽然还是喜欢接触小鸟小兽,却多了几分防备心,再有一点儿微末的武功傍身,便不再有伤了。
可······
她原本心神都集中了,以防小白马咬她一口,或者直接踩她。以前不是没发过此类事。
可现实却是和她幻想的完全不一样。
小白马不仅没有咬她,也没有出现更强烈的抵抗之情。
反而是极为“亲昵”的蹭了蹭她,这······
陈阿贝眼神中似乎都要溢出点点星彩了。
在常巍眼里就是如此,眼前小娘那一副激动的模样,就仿佛是眼冒小星星的小女生碰到极为心爱的大熊宝宝玩具一样,恨不得直接搂起来揉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事实上,陈阿贝也是这样干的,她一把将小白马抱到了怀中去,而后用她的小脑袋去蹭小白马的小脑袋。
噌的小白马直接发出了“咩咩”叫的响声。结果不叫似羔羊的声音还好。一叫,常巍发现小白马的毛都噌掉几根了。
常巍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了纠结之色。
倒不是有多心疼小白马,马毛薅掉多少他都不在意,主要是······小白马此时已经被小娘勒住马脖颈勒到受不了,翻白眼的地步了。
——没想到这小娘有着远超常人的臂力呀。
常巍还在欣赏······不是,是纠结的时候。
实在是小娘墨色如瀑的三千青丝与小白马的乳白色马毛接触在一起。
而后被下午时分的炎炎日光一打。
——墨光与白辉相辉映的时候,当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将“唯美”二字演绎到了极致,美艳不可方物。
“如果能拍下来,做成壁纸就好了。”他心中感慨着,如果真有如此画面的壁纸,他个人客户端的背景桌面,想必是永远都不愿意更换了·····
小娘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将小白马薅掉几根毛的状况了。
因为她感受到小白马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开始泛青了。
她骇了一跳,连忙松开自己像是铁箍一般牢牢箍住小白马脖颈的双手。
而后,极为懊恼的轻蹙眉头,一侧薄薄的绛唇被她用贝齿叼住。显得为自己无意间的手重,很是不满、义愤填膺。
常巍:“······”
小白马终于挣脱箍在它脖颈上的手臂之后,快要翻白的眼睛回再次翻回来,而后如同溺入水中一般,大口的“嘶丽丽”喘了两口气,迈着僵硬,又透漏着惊恐的步伐,一下躲在常巍双腿之后不出来了。
陈阿贝:“······”
她原本义愤填膺的表情,“呼”一下,就变作了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常巍全程旁观,一边摸着小白马脑后的鬃毛,一边心中暗自好笑,女人的善变应当超越所有宇宙真理,在每一个不同的时空都是一样通用的。
“它,它叫什么名字······”
陈阿贝带着极为不甘,幽怨的语气轻声道。似乎遭遇了负心人的抛弃一般无助。
常巍感受着似乎节奏快了那么一丝的心跳,应道:“你就叫······它彩红吧、阳光彩红都可以。它刚出生的时候可出现双排彩红的异象了。”
“彩红?小彩虹!”她朦胧的双眸一亮,轻柔的表达着自己的满怀欣喜,似是她也见到当天小白马出生时,那抹双彩虹的奇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