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要愿意,叫、叫她董小姐也行。
我有看过,是匹小母马。”
常巍看着小娘异彩纷呈的面目表情,笑了笑道。
“董小姐?这是什么起名的法子?”陈阿贝不解问道。哪儿有用小姐二字称呼马儿的。她微微侧着脑袋如同呆萌的小女孩一般表达着疑惑。
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一凝,瞟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小白马,而后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常巍一眼,绯红霎时间便爬满了她光洁如碧的脸颊。
“嗯······,在我们那儿,通常明明头上有······嗯家里,家里没有草原的男人都会爱上一匹马儿。马儿们的名字多数都被称为董小姐。”
常巍抬着头,看着天边缓缓道,
陈阿贝听着他不明所以的话,不知为何,心情竟微微的酸涩起来,竟让她突然想斟两小盏酒水来吃······
而后她抑住又在眼眶中充斥着盈盈湿润之感,回眸望去。
小娘那一晃闪亮的眸子在柔润的眼眶里转动着,明亮的光芒透着一份清澈的悸动。
眼睛不仅独属心灵的窗户,也是直透灵魂的那一尘不染的明窗。
——竟如此感性。
常巍抬望眼,周遭的风都仿佛沾染了某些不明的情绪,变得凌乱起来,将他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俊朗的男人,陈阿贝也时常见,她夫、夫君。
小娘想到这里突然神情低落了下来,似乎很不情愿,甚至有点讨厌的感觉。
她夫君样貌说起来就可堪称人中之龙。可是在这里展现所谓俊朗的男人全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表面愈是潇洒的,被人称为风流的,背里实在让她极为讨厌。
因为用着“风流”二字评价的,实在不知苦害了多少姑娘妇人。
陈阿贝却都很清楚,其实他们一点都不英俊朗朗,除却人的外形,内里的很多东西犹如天狗一般贪婪的吞噬着日光,绽放出来的仅仅只是太阳最外的一圈光影。
本体的绝大部分早已经被无尽的阴影遮挡住。
而且,他好像真的一点儿都不,不怕我?
她心里暗想道。
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她从来没发现她竟然能和一个男子如此融洽的相处,普一见面就仿佛相识多年的闺······好友一般。
她也从没想到,竟然有男子对她与众不同的脸颊表现出没有丝毫的嫌恶。
她对这点很满意,她
但是,太过干净了些,怎么肌肤······比女儿家还白的多呢。
她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比寻常姑娘大一点儿的手。
是的,比自己的还白。她看着自己的手,神情有些低落,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她其实对自己的容貌有点耿耿于怀······
她从不知道她母亲姓氏名谁,给了她这样一副与寻常人家、样貌端庄秀丽,明秀乖巧小娘一点儿都不相似的面貌。
自始至终、从小到大,她都受到了几乎除她爹爹、黄老伯、还有丫鬟小洁之外的所有人异样眼光。
眼神中有着难以察觉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