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棺材悬浮在水面之下,距离水面,竟不足半寸?
这口红棺材通体刻满诡异的花纹,棺材边缘位置冒出丝丝血水,而血水与青河清水交融在一起,显然微不足道,顷刻消散了血红。
八条铁索紧扣在红棺的周边,其中有五条铁索已经从中间断开,但仍有三条铁索是与水底相连的!
这三条铁索将棺材死死拽住,赫然间,那棺材略微抖动数下,便被三条铁索拉回水底深处!
此时此刻,周立名与韩剑生同时看向青河水面,那气泡不断上涌的水面,隐有一抹鲜红在内,令两人不觉倒吸口冷气。
司机阿平傻眼儿了,三人虽未看到红棺材,但却都能猜出水底下的东西,多半不会是个好家伙。
于是乎,最先反应过来的周立名那是怪吼道:“走!快走啊!这底下有座古坟,里头有大家伙呢!咱们快逃呀!”
韩剑生算是听明白了,这公路底下,竟然有座古墓。
司机阿平快速扶起摩托车,颤抖着右腿,猛然一踩点火杆,将发动机的点火杆都给踹断了……
不过呢,摩托车算是正常启动,发出“砰砰砰”的杂音,显然刚才那一脚,多半是将马达给踹坏咯。
这是一辆老旧摩托车,平时保养得不错,由此,车主阿平倒也舍不得换掉,保存至今。
周立名忍着腿骨折断的钻心疼痛,与韩剑生一同坐了上去。
随后,在司机阿平的老练之下,三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老远。
时隔半晌之后,马达发出的“砰砰”响,仍旧回荡在原地,但摩托车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话锋一转,殡仪馆之内。
王老面色凝重,双眼盯着担架上的尸体,面色极度难看。
“喀…喀喀……”
那尸体的五指时不时弯曲,时不时伸展,发出毛骨悚然的“喀喀”之声。
焚尸三十余年的王老,对此并不害怕,他的双手不知葬送过多少即将尸变的尸体,可谓是见惯不怪,恰如家常便饭一般。
他拿出一台收音机,放在地上打开了广播。
“整点报时,北京时间二十三点整,请听闽南音乐……”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
“……”
收音机内传出经典老歌,而王老则是伸手抖了抖老花镜,嘴中发出“嗯嗯嗯”的,跟节奏之声。
与此同时,刘咏强的尸身,双眼猛然睁开,露出翻白的死鱼眼!
王老对此丝毫没有察觉,继续哼着老歌,将一张抒满符箓的黄符贴在了尸体右脚心位置。
他丝毫没有察觉尸体的异变,反而被收音机内的音乐所吸引,露出羞红的老脸,仿若是回想起,他那老家内的村花儿似的,面如枣红之色。
紧接着,他点燃三根黑香,弯着驼背腰,将三根黑香插在担架底下的香炉内,等老王起身之时,只见担架上的尸体猛然坐起!
那尸体的嘴角两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雪白的獠牙!
他扭过头,期间发出“喀喀喀”之声,死死瞪着王老!
而王老面色一变,背后的冷汗那是瞬间冒出,傻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王老屛住呼吸,将老花镜拿下,兜在了尸体的双眼上,随后骂了一声:“我嘞个去了!”
那是一个劲的往外跑去,直接拴住上铁门之外的大锁,整个人颤抖着双腿,靠在铁门上,喘气道:“老夫纵横殡仪馆三十余年时间,什么怪事儿没有见到过?小事儿而已,别怕,别怕……”
说时,王老的双腿直打哆嗦,只听铁门之后传来“咔嚓”声响,那经典老歌此时却是变得杂音齐全,时而断断续续,时而发出尖锐音调。
收音机被刘咏强咬烂了!这是王老唯一能得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