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她果真乖了,冲他点点头,转身要向那床铺挪去,又觉得不舍,走了一半又回身飞快的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这才动了双脚跑到那花海中的床上去。她此刻不曾动用意念,只怕像他说的用了意念就会催动他在赤瞳咒上下的禁制。
她坐在床上,却不敢躺下,盘了腿坐在床上,手不由自主的拽住了那床单,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只怕染倾城有个万一好立刻应对。她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比自己对敌还紧张。
“你紧张他胜过你自己。”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仇星落回头,看见安德烈与花海之中站着,与自己隔了三步之遥。
“坐这吧。”知道是染倾城解除了他的禁制,仇星落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不得近你三步。”安德烈苦笑,双手一摊,“这是他放我自由的代价。”
“抱歉。”仇星落歉意笑笑,倾城一惯这样,似乎不太喜欢有异性靠近她,但是推及己身,她也不太愿意有女人靠近倾城。所以对安德烈只一句抱歉后,便再无下文。
“你可知他为何解除我禁制?”
“不知。”仇星落摇头,她早已回过头,再次将目光盯向前方,对安德烈的问题不甚感兴趣。那边电闪雷鸣,蓝光黑雾飞闪,还有时明时灭的赤瞳此起彼服,看起来战斗很激烈。
“让我三步之外护你周全。”安德烈看着她的后脑勺,微笑的面容略有苦涩。她对他的在意与紧张,超过了任何一个人。虽然彼时看着她为救自己而逼出魂魄,可是他知道她是不想欠着自己。而对倾城,她却是用生命在爱他。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以性命换取对方活着,他却知道,自己若真死了,于她而言不过是愧疚一些罢了,若染倾城死了,大抵她是会去殉情的。
她说她怕死,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比她更不要命的人,为爱人可以不要命,为朋友,为下属也可以不要命。
“”仇星落望着他,眼一红,转头看向倾城,只觉得心中满怀酸涩。她这样的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无所不能,却只有他时时想着要护着她。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在意自己?”心头的疑惑轻轻飘出,落到她的耳畔,却再也入不了她的耳。因着她的注意力早已被前方的战斗所吸引。
千瞳阵,谁在意识境中的控制力弱,便会被带入自己最不堪最悲痛的幻境。
阵中的影像千变万幻,画面层层叠叠推出,幻化成一缕缕烟雾进入阵中人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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