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精绝国,我顿时心潮翻滚,我无限向往地问:“向导,你能带我去一次吗?”
向导摇摇头:“那可不行,进沙漠腹地,必须专业的越野车,而且一辆还不行,万一抛锚就完了,还要有随车的汽车维修工,大量的实物和水。要租用这些,费用可不小。”
我本来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听到向导这么说,就彻底死心了。
拍摄完毕,托尼老师招呼我一起收拾摄影设备,皮特看着墓葬,嘴皮子发痒道:“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值钱的文物吧?要不咱们拣点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的天空,瞬间起了沙尘暴,天空瞬间昏天黑地,黄沙劈头盖脑打到我们头上,进入脖子衣领,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向导见状,着急地让我们找地方躲避,我们蹲在端墙根,紧紧护住摄影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引来如此妖孽的天气。
向导迎着沙尘暴,双手合十,对天空“叽里咕噜”喊了一会,沙尘暴才渐渐平息下来。
向导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对我们说:“都出来吧!赶紧回去!”
我们从断墙边走了出来,面面相觑。阵私岁圾。
向导边指挥我们把摄影设备装车,边告诫我们:“你们谁都别再多嘴了!平平安安回去!”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皮特刚才的话惹了麻烦。
托尼老师不满地看了皮特一眼,皮特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我们个个惶恐不安,只想赶紧逃离此地,沙尘暴实在太可怕了,刚才如果不及时停止,我们恐怕就被掩埋了。
我和向导低头拉车,也顾不得肩背疼痛了。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低头疾走,回程用的时间竟然比来的时候还要少。
回到罕古丽大妈家中,除了向导,我们都瘫倒在椅子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喝了罕古丽大妈倒的奶茶,我们慢慢缓过神来。托尼老师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魏啊,以后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能乱说乱动,以免招致横祸,今天就是个教训。”
我知道托尼老师看似在教训我,实际是说给皮特听的。我唯唯诺诺地应承着,皮特在一旁讪讪地显得很不自在。
这边,罕古丽大妈已经做好晚餐,有面条和鸡肉。向导也留下陪我们一起吃,一天下来,我们早已经饥肠辘辘,面对美食,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饭后,向导向我们告辞走了,罕古丽大妈给我们安排了房间,皮特和托尼老师住在单独的客房里,让我住罕古丽大妈套间的外屋。
等托尼老师和皮特回屋休息后,我也走进罕古丽大妈的房间,总算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我就问:“罕古丽大妈,大麻扎村有没有一位叫阿依努尔的姑娘?”
罕古丽大妈好奇地瞪大眼睛,反问我:“有啊,村里上个月刚出生的一个女孩子,就叫阿依努尔,你问这干嘛?”
我说:“不是,年纪没那么小,有没有再大一点的?”
罕古丽大妈想了想,说:“没有了。”
我失望地想:“虽然这些梦都是因为首饰盒而引发,但看来也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这个梦不真实,那么精绝国的梦可能也是虚幻的。”
我越想越懊恼,冥冥之中一直坚信的东西,一下子被粉碎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