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闭嘴。
马一文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心里这个怒啊,麻痹的敢吼我,我让老爸给你小鞋穿,穿到死。
宁小波道:教训就算了?
张耀坤压着怒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宁小波道:赔礼,道歉。
张耀坤现在一门心思全在儿子身上,只要儿子能活,干什么都行,他应道:行,只要兆伦没事,我就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宁小波指着马一文道:这个人是主谋,拿一块十几万的手表到学校装逼,丢了,还赖我偷的,让他先给我赔礼道歉。
马一文瞪大一双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让我,给你道歉?你做梦吧,你打我的账。
宁小波道:那就没得谈了。
白崇院子只感觉脑袋疼,这货又是这个尿性。
张耀坤可急了,自己的儿子躺在抢救**上等着救命呢,冲着马一文吼道:马一文,你道不道歉。
马一文也是傲惯了的主,更何况张耀坤的职务要比他老爸低,虽然口里叫着张叔叔,他打从心底看不起张家人,认为他们只是自己家的跟班,根本没拿他们当会事,马一文怒了:张耀坤,我看你是我爸爸同事,我才叫你一声叔叔,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让我给这贱货道歉,做梦。
张耀坤气的脸色发青,人跟人之间,平日可以嘘寒问暖看不出好歹来,但真正遇上事儿,那就一目了然了,马一文这番话把他多年的心态展露无遗,你不就我爸一个跟班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张耀坤怒急的点了点头:好,好,你真好。
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
宁小波大有一副马一文不道歉我就不救人的架势,而张耀坤又没办法让马一文道歉,本来这个时候作为班主任的林月应该出面的,但之前她跟宁小波闹了矛盾,踌躇的不敢上去碰钉子。
其实大多数同学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张耀坤的父亲好像有求于宁小波似的,为什么呢?
但曾茹清楚,可惜她不在现场。
这两天燕京来了冷空气,很多人都感冒了,曾茹也是,吃了两天药都不见好,今天来了医院,实在有点撑不住,就在急症室挂了瓶盐水。
听一个女同学说了外面发生的事,兰质蕙心的曾茹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虽然宁小波一再强调他爷爷就是山里的赤脚大夫,但宁小波诡异莫测的医术她是亲身见识过的,她也认为宁小波可能有办法救治张兆伦,就给宁小波发了一条短信:宁小波,张兆伦虽然不对,但他也得到了惩罚,看在同学一场,你就帮帮他吧。
宁小波看到短信,当即找了个地方,优哉游哉的跟曾大美女发起了短信:凭什么啊,他污蔑我偷手表,还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
看到宁小波的回信,曾茹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不就偷抄作业被拍了吗?我又没怪你。
宁小波回信:你真不怪我?你不介意我那样对待你的作业本。
看到宁小波的回信,曾茹俏脸有些发热,这绝不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是羞涩,说来也怪,曾大美女心里竟然不恼他,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我代表我的作业本原谅你了,但是你得帮张兆伦。
宁小波回信:你人呢?
曾茹回信:别提了,感冒了,在挂盐水呢。
张耀坤见宁小波只顾自己发短信,心里这个着急啊,但是有求于人,也没办法,哭着脸道:宁小波,我儿子张兆伦虽说跟你不对付,但你们也是同学啊,同学之间难免磕磕碰碰的,只要他没事,我一准让他给你道歉。
宁小波跟曾茹聊上天,心情大好,再则说,他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是同学,有人不念兄弟情,但我却不能不念同窗之谊,说着站了起来往急症室内走去。
张耀坤,林月,还有白崇院长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
路经急症室的输液室,远远便看到了曾茹那个大美妞,小手放在红色的小枕上,手背插着输液针,上面贴满了白色的胶带,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圈都有些红肿,原本就是我见犹怜的大美妞,这会儿病了,更加惹人心疼,宁小波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闷得难受,曾茹也看到了他,苍白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宁小波进了急症室瞄了病**上的张兆伦一眼:我救人,不准有任何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