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伏低头想了想,终于重新抬头继续说,只是相比于之前,眼神有些闪躲,“公子,隐伏说,那四小姐是想借您的容貌,引诱五小姐旧病复发。”
“恩。”
“相府五小姐自小便染了疯病,十二岁开始,传言说她偏执于男色。如今那四小姐见她久病初愈,深受宠爱,心有不甘。所以……”
木秋接道:“传言?”
平伏顿了顿,回道:“南烛已经查证,五小姐的怪癖属实。”
“风信阁不也证实那姑娘已经病愈了吗?色诱就能把人弄得旧病复发?”
平伏低了头,不敢出声。
公子容貌太盛,如今一个小姑娘也想利用他,怕是不高兴的吧。
“小孩子玩儿闹呢,不必在意。”
“是。”
木秋挥退了平伏,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再过几天,若是紫竹巷的那位周姑娘,还是没有任何精进,他也是该去会会,丞相府的那位五小姐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苏五小姐自小疯癫,正巧归来后大好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自小魂魄有缺,却是在不久前,缺失的魂魄归位,心神俱安,由此久病得以痊愈呢?
微微勾起薄唇,浅浅一笑,希望这个猜想是真的。
他起身重新进了里间,在床边坐下,床上的美人闭着双眼,白玉般的手却一点点缠上木秋的衣衫,指尖轻轻一勾,衣带渐宽。
木秋双手撑在床头,在美人耳边气吐如兰,“醒了?”
一字一句极尽温柔缠绵,道不尽的风流,品不完的缱绻……
白茹听得,全身一酥,微微睁眼,情不自禁地伸出藕臂去勾木秋的颈项。
木秋伸出一只手,在美人身上游移,指间拂过胸前,勾出一串红色的朱砂链子。
白茹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眼前男人的那抹唇上,眼看就要亲到了,心跳如鼓……
突然,木秋干净修长的手指,点在了美人的唇上,他轻笑,“茹儿怕是忘了我的规矩。”
白茹如梦初醒,再看男人的时候,他已如一阵风一般,悠然离去。
只剩床前纱帐飘曳,彰显适才有人来过。
师父说过,朱砂链里,藏着他的劫。木秋将链子戴到手上,且施法隐去。
昨日真是大意了,连链子被茹儿顺走,都未曾立时发现。
扪心自问,从容貌到修为,白茹都是上乘。从青冥岛,到大定朝,她也一路追随。同她双修,真是最为契合的。
只是……
他还没找到他的劫,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情劫。
白茹赤着双脚,站在外间,脚腕上的小铃铛,随风轻响,似乎从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开始,她就注定要学会等待。
每一次,只要他一走,她就在想,他何时再来。
他不在身边的每一刻,她都静静地等待……
突然,一条红绸从上飞来,缠上了白茹的腰身。紧随而来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