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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兖州行二

在座谈会散会离开工地走到淮海路时,家兴又碰到了第三件事。

有一个雨夜,他实在没办法了,他就到工地上推了辆翻斗车,拿了些修漏的材料,准备回家修漏。结果,被在工地周围巡逻的联防队发现了,还被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是几个小家伙的事情?”家兴问道。

“局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戚德发,有些吃惊地问道。

“那你怎么会想起组织师傅们来帮我小戚的忙?我这一生不会忘记李局长!我全家都十分感谢你!”

“小董,你的想法来自第一线,来自实际,很有价值。我高价收买了,非常谢谢你!”

下午,宣传队演出结束,又碰到第二件事。

“那这样,我先打个国际长途给我女儿,就按爱国说的,假如合资谈判成功,我就叫思英回国。”红梅也很爽快地说。

这些她没有说什么,什么苦都吃了,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谈了两、三个对象,结果都因为她是泥水匠而都告吹了。开始她恨不得想走绝路,最后终于自己战胜了自己。她决心继续自学文化,有朝一日能跳出这工程队。

“我退休了,今年是六十二岁,已经多做了两年。红梅今年五十三岁,还有两年也要退休了。”老孔回答了家兴的提问。

“老孔,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父母的管多了不一定好。”君兰ha进来说。

浇混凝土捣固,既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如果捣固的功夫不到家,这混凝土就会不密实,柱头,或者水泥板,木壳子板拆掉后,出现“蜂窝”、“麻面”,甚至“鼠洞”就严重影响工程质量。

“说了,嘴皮都磨破了,队里领导作不了这个主。”

星期一上午九时正,演出队的全体演员和公司宣传科的同志,还有家兴等一行人,按时到达了在云南路的一个大型工地上。这里正在建造的是一幢工业公司的八层办公大楼。建筑面积约一万平方米,这天上午正在浇灌屋面板,结束后整个大楼就将结构封顶。

在召开座谈会时,大部分人都说节目精彩,很好看,受到了教育等等,但就有一个青年工人说:“演出队的节目是很精彩,但是没有反映我们这些青年工人的思想要求,拖离实际,有些客里空!”

“你这是说走精兵简政的道路。”

就在休息吃中饭时,有一个青年工人,捧着饭碗走到了家兴身旁,说:“老师傅,听说你是局长。”

“这些建议不错,我们基本上想到了一起。那么这些女工怎么办?现在工程任务不足,又怎么解决?”

可是丽绢却再三要求,希望家兴尽快从局长位置上退下来,和自己一同具体操办合资企业。

法院的答复很简单:“你的单位说了,是工作骨干,不能放!”

“我不会买上四两棉花好好访一访。”

“李局长,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屋子漏了?”

“我是这里的木工班长叫董明光,下个星期一下午两点,我到你办公室。”

话说李家兴把女儿海燕安排出国后,自己在副局长的位置上一坐又是两年,到1984年的11月初,工业局系统开了个会议,确定下属大小企业,进行经济体制的全面改革,并且确定由家兴组织一个斑子,先选择几个单位进行试点。

然后家兴又问小魏科长,下一步的演出计划的安排。

“我们的法国妈妈说了,在虹桥什么地方给我俩买一套房子,给我们做新房。”建芳说出了丽绢曾经许的愿。

“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吗?”

“都演出过,要不要演给你看看?”

家兴一想怎么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接二连三的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再看看这位姑娘人生得白白的,说话也挺文静,很有修养的样子,好像是个干部子女。在演出时她的琵琶弹得非常美妙,那声音真是如诉如泣,娓娓动听。她现在说话时好似眼含泪水,可能遇到了难以承受或者无法克服的困难。

“局长真是明白人,我现在是上海《青年报的特约记者,最近报社要调我去,可是------”

家兴一听,很感兴趣,说:“我们局里来的几个同志,包括我在内,下个礼拜同宣传队一起活动,到工地上既参加劳动、看演出,同时我们开些座谈会,了解工地上干部、工人的工作、生活和思想情况,同时也听听大家对演出的意见。每一天到达工地的地点、时间,有什么变化,请公司魏科长同我们局的王秘书联系,再由王秘书转告我们局里这次来的每个同志。”

那青年转过了头,两眼lou出了似有希望,又很感激的眼神,说:“我姓戚,叫德发。”

众人正说着,客厅的门开了,爱国、建芳手拉着手进了厅堂。

“这不行,我女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嫁给你了?这是谁的意见,是你法国妈妈的馊主意!君兰你倒说话呀,家兴、锦绣,你们两人是什么主张?”爱芬一听急了,马上要君兰和爱国的父母表态。

“那按你的看法应该如何解决?”家兴征求小董的意见。

“家兴,君兰今天来要说的是爱国和建芳两人结婚的事。老孔是想说燕子和思英从日本回来后该怎么办?大家好好商量商量。”锦绣把大家想要谈的事情都点了一下。

“你们青年工人的思想到底怎样,请你能具体谈谈吗?”家兴想要这位青工说点心里话。

“家住哪里,写个地址给我,我什么时间去你家?”

只不过四、五十分钟,西餐就端上了桌,再加上亮晶晶的刀、叉、勺等,这些人一边吃着,一边在叫着好吃得很。

爱国就说:“我和建芳想和爸爸,姆妈汇报关于结婚的打算,时间准备定在五、一劳动节,仪式尽量简单一点。”

听到大家的谈话,家兴不禁回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局里搞经济体制改革试点的一些情况,心中真是不能平静。特别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在一家建筑公司搞改革时,遇到的几个比较有趣的事情。

家兴等人一到工地,立即换上带来的工作服,去工地衣帽间领了安全帽、工作手套,然后按工地指挥部的安排投入了工地劳动。家兴来到屋面上在浇灌混凝土的工作层面,拿起钢钎进行浇混凝土的捣固工作。

这姑娘看家兴说话很真诚,就把她的要求全给家兴说了。她姓王,叫亚敏。她确实是干部子女,但是她的父母是非常讲原则,从不为子女的事拉关系,说情走后门。她高中毕业分了个“上工”,就是分配在上海城市里工作没有下放,但是进了建筑公司,还是个集体单位,做了泥水匠。

再说我们做的工程浪费惊人。有人说浪费掉的材料,可以再造一幢同样的房子。有的房子造好了,下水道往往会堵塞。最后一查,是有人有意把砖头、木块扔进了下水管道。究其原因,还是部分青

这小戚的家是一层的平房,十几个平方米,属于私房。刚才这屋里的床上、桌子上、地面上,到处存放着一些积存屋顶上漏水的锅、碗、瓢、盆。

“老孔和红梅呢?”家兴又问。

这是家兴到工地劳动,碰到的第一件事。

这些小青年听说局长要看他们的演出,当然非常兴奋,就认真地给家兴来了个“汇报”演出,把浑身的解数都拿了出来。整个节目演出将近两个小时,家兴看完每个节目,都给以热烈的掌声鼓励!

元旦前夕,家兴下班回到家。一跨进门只见君兰夫妻俩,老孔夫妻俩,坐在客厅里同锦绣和锦绣的爸爸、妈妈谈论什么事情。

“我去厨房看看,下两碗面条给你们俩吃,怎么样?”锦绣说着就往厨房而去。

正说着,锦绣端了两碗刚下好的、热气腾腾的面条给了爱国和建芳,然后也参加进来谈孩子们回国的事。

“李局长,我给你鞠躬了,我王亚敏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爱国刚才说的情况我们知道,思英就是认为在大集体单位名声难听,连找个对象都困难,所以出的国。爱国,你给想想办法,如果妹妹回来你能帮助找个好点的单位吗?”红梅直接给爱国提出要求。

“说定了,我准时到。”家兴以肯定的语气说。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误会,她不是不想掏钱,而是她在国外的时间住长了,观念上可能有所不同。再说最近我们两人工作实在太忙。因为已经准备在国内投资,搞中外合资企业,目前正在同市里服装公司的一家有关企业谈着哩。结婚办酒的事应该说是没有问题,我来对丽绢妈妈说明白就是了。”爱国说了实际情况,而且是比较灵活的话。

“锦绣你别急,先让家兴坐下来,我们再慢慢商量。”老孔拦住锦绣说。

年工人不安心工作,希望这公司快点解散为好!”小董把公司的情况,特别是青年职工的思想实际和表现讲了个透彻。

“小戚师傅,不要多问了,这雨看来会越下越大,先把你家屋子的漏修好后再说。”家兴说。

第三件事是第二个礼拜,礼拜一的下午,家兴在办公室里接待那个夹皮包到工地上班的木工班长。

“君兰,这是周渝打黄盖,叫愿打愿挨。”孔文打趣地说道。

家兴停住了脚步,说:“这位女同志,有什么难处尽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了的,我一定会全力相助!”

“要说困难,有这么三个方面:第一、当前公司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任务不足。因为我们公司造房质量差、工期长,队伍的素质又不理想,连局系统的单位要造房子,都包到外面的建筑公司;第二、由于任务不足公司的经济发生困难,有的工程队不要说发奖金,连工资都不能按时发,甚至发不出;第三、人心涣散。特别是青年工人,希望公司早点解散,好跳龙门。我们希望能通过改革,解决这三大困难,然后再从体制等根本问题上进行改革。”公司的张经理说了公司面临的实际问题和改革打算。

“晚饭不吃了,谈完我们就走。”爱芬说。

“哪有这等事,不吃晚饭就走,今天没有什么准备倒是真的。反正是自己人有什么吃什么。今天我来下厨房烧几个拿手菜,罗宋汤加牛排,还弄个水果什锦色拉,吃一次中国式的西餐。爸爸、妈妈,你们先陪客人喝喝茶、说说话,不要多少时间就可以吃中式西餐的。锦绣,我们一起下厨房,走吧。”家兴说着就拉着锦绣下了厨房。

“魏科长,这些节目都已经演出过?”

“是的,这些文章都是我向各家报纸投的稿,都是些社会新闻,登载后剪贴在一起的。”

“正是,我想局长是来我们公司搞改革试点,找找你可能会有作用。”

“今天是星期一,礼拜天休息,上午我在家等你。”

“我看这样,还是让这两个小丫头都先回来,以后怎么办再说,有家兴这个局长大人还在位置上,还有这个马上要当老板的哥哥,还怕没有事情可做。再说现在正在搞改革开放,铁饭碗肯定要打破。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这种说法,手术刀不如鳝丝刀,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什么全民、集体、个体,中外合资,能赚到钞票就是好样的。”锦绣非常痛快地说着自己的新思维。

在一旁的几个老师傅和小青年,当知道这位干这活计人是局长时,都伸出大拇指称赞这个老干部不简单,那个说唱演员就上来把家兴手里的钢钎给夺了过去。家兴歇了一会,又去帮助拎泥桶、砌砖墙。两个小时的劳动活干下来,虽然累得够戗,可已经交上了好几个“朋友”。

现在大多数青年工人不热爱、不安心建筑这个行业。我们最近就抓了三件事,一是组织对全体干部的建筑业务培训,二是对人员结构做了些适当的调整,三是抓了一下让青年员工热爱建筑的教育。这方面我们也做了三件事,一是坚持班组学习,二是进行青工政治、文化轮训,三是组织职工文娱宣传队,深入到下属单位、工地进行文娱宣传。这些措施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还没有涉及体制,制度、管理等根本问题。”

“那怎么办?。”

“可以,我恭侯光临。”

“小戚,我们来了,帮你家筑漏来了。”家兴见到小戚就说。

“是这样,我看这是智取华山路一条。”

“我们有时是集中一起去,有时是提前告诉大家地点、时间,分散由各人直接到工地。”小魏科长说。

爱芬先回答:“君兰最近已经评上了教授,职务还是校长。我也评上了副教授,同锦绣一样仍是主治医生。不过恐怕一直要当到退休,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演出的实际水平,如果方便的话演给我看看。”

“那酒席总要办几桌,请些亲朋好友来聚聚。”君兰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酒席可办,也可不办。我们去政府登个记,发点喜糖。”爱国仍按原来想法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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