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白一然笃定地说,“五年前我以她的身份对沈穆非说了那样的话,沈穆非怎么可能还喜欢她?”
“这么肯定?别忘了,就算他们不会旧情复燃,还有日久生情这么一说,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的关系不会发生变化?”
白一然沉默了。
几个月前,张姐打电话来告诉她两个人喝醉了,好像睡在了一起。接到电话后的两个小时内,她买了机票,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到了机场。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车刚在机场门口停下,司机还没来得及下来帮她打开车门,白一然就跳下了车,伞也顾不上打,朝着候机厅跑去。
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刚到候机厅坐下,广播里传来了航班被迫取消的消息。
那一晚,她没回去。一想到大洋彼岸那个女人在本该属于她的大床上和沈穆非缠绵悱恻,惶恐就如潮水一样席卷了她的全身。他们睡在了一起,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消除了?是不是意味着她要被踢出局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再也无法压制白洛惜了?
上天似乎是看她太害怕了,没有继续跟她开玩笑。早晨六点半钟,白一然接到了张姐的电话,说沈穆非起床之后不仅没有对白洛惜旧情复燃,反而狠狠地羞辱了她。听到这个消息,白一然悬了一夜的心因为过于兴奋而突突直跳,随即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张姐,你去买盒避孕药,等沈穆非走了,让白洛惜吃掉,就说是沈穆非让她吃的。以后如果出现类似的状况,都这样做。”
对于两人的感情,虽然嘴上很自信,心里却没什么把握。她必须不停地在两人之间制造误会,来给自己寻求一点点的安全感。
“是,”白一然知道妈妈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担忧,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把握,当年我以白洛惜的身份把他伤成那样,他还是为了白洛惜答应了跟我联姻。他甚至都不去掩饰自己的内心,第一次见面就问我,白洛惜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白一然的肩膀一抖一抖,似乎是哭了。姚美君见状,连忙挪到了白一然的旁边,用手臂紧紧地圈住女儿的肩膀:“别怕,妈妈回国就是为了帮你拆散他们的。感情再好的两个人,也经不住一次次误会带来的伤害,”姚美君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让我女儿不开心的人,那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做?”白一然吃了妈妈给的定心丸,渐渐停止了抽泣。
姚美君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这点白一然自然很清楚。她为了防止自己的丈夫跟白洛惜的妈妈于凌有联系,特地找了在美国政府的朋友,禁止白勇先生出美国国境。连自己的丈夫都能下手的女人,对付伤害自己的女儿的两个人,怎会手下留情?
“我还没有想好,”姚美君摇摇头,望向窗外,“这事不急,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儿还闹不出什么事来,我先尽快处理回国的事情,等到了国内,一切都好说。”
可白一然的心里到底还是发慌,隔了这么远,她不能实时监控着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只能从张姐定期打来的汇报电话中了解一点情况。
从妈妈家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白一然越想越觉得不踏实,想到今天张姐还没有跟自己汇报情况,也不顾现在是
北京时间的凌晨,直接给张姐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一然小姐?”
张姐的声音中夹杂着困意和诧异。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