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的长裙及地,头发高高挽起,双手交叠,目不斜视,神情肃穆地从大殿门庭朝台阶之上缓步走去,殿内所有舞乐的悉人眼神一瞬都凝聚在了褒姒的身上,她微微抬起一只手,将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姬宫湦的面前,帮他整理着他凌乱的衣袍和不安的青丝。
姬宫湦握住褒姒的手,将她猛地朝前拉了一把,褒姒跌撞的扑进了姬宫湦的怀中,呢喃的说了一句,“大王?”
姬宫湦长长的眼睛缓缓睁开,手伏在褒姒的脸上,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我累了,”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她的眼睛有些泛红,在他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并不均匀,面色也十分苍白因而看着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这叫姬宫湦不由的笑了出来,挥了挥手,站在台阶之下的祭公迅速领悟并做了一个手势,舞乐的人群则合成一支队伍从宫殿中央退了下去,一瞬之后,大殿之上只剩了廿七与桑珠,廿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桑珠,仿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了。
姬宫湦站起身将褒姒抱了起来,她双手揽在姬宫湦的脖颈之上,低头斜靠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一片湿润、温热的血腥之气,叫褒姒的心头一紧,今日的剧烈活动让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挣裂开来,此刻想必已经有鲜血漫出,只是因着姬宫湦的一身黑袍,才将之遮盖了起来。
“让给我看看,”褒姒从姬宫湦的怀中滑下,落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迅速陷入了柔软的床褥之中,她伸出手拉住了姬宫湦的袖子,顺势从床上跪了起来,帮姬宫湦解开了他的衣襟,伤口挣裂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要重,整个白色的布帕统统被浸染的通红,血液甚至从肌肤上留下,整个肩膀都是干涸的深红。
“怎么会这么严重?”褒姒皱着眉头,心头像是被人掐了一下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