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姬宫湦冷冰冰的对褒姒说道,大步的走出了门外。
褒姒迈着小碎步紧随其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尾随着他,“大王请听臣妾解释。”
“闭嘴!”姬宫湦呵斥道,“我没有让你开口之前,你就一个字都不要给我说!”
褒姒抿了抿唇,闭上了嘴。姬宫湦这一路是朝着琼台殿的方向疾行快走,进了宫殿之内连悉人们的招呼都没有顾及的上,就直接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廿七看着先进门的姬宫湦再看着后进门的褒姒,跟上了褒姒的步子,在褒姒身边小声的问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过来。”褒姒小声的说道,预料到接下来可能有一场疾风暴雨般的吵架,姬宫湦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将郑伯去世的消息告诉郑夫人,她不但说了,若非姬宫湦不是去的早,只怕是郑启之远赴齐国带兵出征的事情也要一并和盘托出了,也不怪姬宫湦如此暴怒。
“把门关上!”姬宫湦大喝道。
褒姒这才把门慢慢的阖上,看着姬宫湦,等待着他向自己发难,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褒姒,举起宽大的手掌几乎又要一巴掌扇下去,最后却迟迟没有打下来,而是空手一甩,“寡人有没有说过不准将郑伯去世的消息告诉郑夫人。”
“说过。”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是臣妾明知故犯,请大王责罚。”
“为什么?”姬宫湦点着头看着褒姒,“你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为什么?”他大吼了一声。
褒姒抿了抿嘴,“我以为郑夫人……”
“你是以为郑夫人,还是以为寡人会将郑伯友怎么样?你倒是很紧张他!”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你受伤的消息,他比我知道的还早,你出事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他在你身边照料看护?”这句话叫褒姒猛地抬起头看着姬宫湦,几乎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你找人跟踪我!”
“寡人没有那么无聊,下次要*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免得被人撞见,你丢的起这个人,寡人还要寡人这张脸!”姬宫湦大声的呵斥道,“真以为你有多厉害能从妖妃祸国一事中全身而退吗?”他说着将手中文书摔在了褒姒的脸上,叫她朝后退了一步,才攥住了手中的文件,打开来看,这是近几日从秦国传来的申侯与犬戎接触的密函,里面还有褒珦与申侯的密谋,褒姒张了张嘴摇着头,“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这件事情比扇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更重更狠,叫褒姒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中一片空白。
“哼……”姬宫湦冷哼一声,“怎么会?你出事的第一时间,寡人就差人去你家中请你父亲前来朝中为官,好主持大局。朝臣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你是妖妃的事情,你可知道他怎么回答寡人派去的使者?”
“怎么回答?”褒姒的声音在不断的颤抖,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她是条件发射的说着这句话,她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气她一时,可是骨子里还是心疼她为褒家的付出,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知道她已经是姬宫湦的妃子了,却仍旧联合外族企图谋反,非要将她推上一个两难的境地,早晚会让天下苍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父亲说,你们褒家没有如此不肖女!他褒珦从未生过你这样的女儿!”姬宫湦看着褒姒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砍在褒姒的心口,她疼得已经没有了知觉,恩将仇报四字而已,这让褒姒不停的摇头企图麻痹自己的思维,“不会的,爹不会这么说的。”她哭了出来,拉住姬宫湦的胳膊一直朝下坠着,求求他骗骗自己。
“寡人不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害怕你接受不了,你呢?”姬宫湦把褒姒拉了起来,让她站直了看着自己,他掐着她的下颚,“怎么执行我的嘱托的,就因为寡人不让你生子,你变非要将郑夫人置于死地了吗?你以为这个后宫你已经可以予取予求、随心所欲了吗?你根本也不配做个母亲!”
褒姒不可思议的看着姬宫湦,“臣妾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姬宫湦的语气生硬,“整个后宫敢把寡人驱逐门外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你至于寡人有多重要吗?郑伯友想保你,问问他有什么本事?”他说罢将褒姒推到了床上,“明日就去告诉申后,当着众人的面,寡人要你侍寝,侍奉先祖灵牌的事情就请她这个做王后的多尽尽义务!”
“不要,”褒姒用双手撑着身体朝后退,惊恐的看着姬宫湦。
“也对,”姬宫湦点点头,“你才是寡人的妃子,该是你来侍寝才是。”
“大王,不要!”褒姒又摇了摇头,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处在崩溃的边缘,姬宫湦只是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看着褒姒平静的说道,“你若不肯,寡人让这琼台殿再多出一个嫔妃也不是何难事,”他顿了顿,看着门外大喝了一声,“廿七!”
“不要,”褒姒扑过去抱住了姬宫湦的腿,满面的泪痕,不断的摇头。
“怎么?”姬宫湦抚摸着褒姒的脸,“害怕和自己的悉女争宠,这名声传出去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