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我门都没敢给他关门,一溜烟的往楼下跑,晒到黄昏落日的太阳,我才感觉心头一阵温暖,点了根烟死命抽了两口,才逐渐缓过劲,心说刘哥到底是怎么了,真给他找个大师瞧瞧吗?
想着我就往回走,刚走到小区大门,迎面看见个人往我这边走,我一瞅他走路的姿势,打量他身形,忍不住吸了口冷气,等那人走进了,我脑子“翁”的下就轰了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他娘不是刘哥吗?
刘哥也看见了我,老远的就打招呼说:“嘿,小金,你咋来了呢?”
我敢说那会我腿软了跟稀泥似得,差点就倒地上了,如果这会我见到的人是刘哥,那么刚才楼上看见的是谁呢?
我突然想到楼上那只诡异的猫,我这心就凉了半截,上午在姥姥家不也是只黑猫么,仔细一想两只猫的眼神如出一辙,都是那中带有很深的怨念的样子。
刘哥到边上打了根烟,他脸色差的很,跟死人脸似得,黄里带黑,嘴唇乌紫色,我哆嗦了半天也没吭上句话。
刘哥见我这逼样,问我说:“咋啦,见鬼了,走,上我屋里坐会!”
说完就伸手拉扯我,潜意识里特抗拒刘哥碰我,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问他说:“你上哪了啊?”
刘哥被我弄迷糊了,可能是病的严重,说话的语气都软绵绵的无力,他说:“我都病成狗了,自然是去医院吊水啊!”
我摸了把脸,给刚才碰上的事说了。
刘哥也惊呆了,瞪了瞪眼不可置信的说:“你可别唬哥啊,我才被吓没多久呢,再给来一发,不得要我命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告诫他小心,弄不好真得请大师上屋里看看,刘哥这会不乐意了,偏拉住我胳膊,虚弱的说:“你得陪我上去看看,我怕!”
这事摊上谁也不会冒险再上去一次,我自然是不愿意,可这会刘哥耍起无赖,说不陪他上楼看看让他安心,往后就上我家住,我被他没脸没皮磨的实在无奈,寻思行吧,毕竟刘哥这事也怨我。
上楼的时候都走刘哥后边,楼道里阴暗的都没个灯,我心里绷的紧紧的,毫不夸张的说,这会若突然蹦出个啥声来,都能给我吓的在地上打颤。
刘哥问我怕不怕,他心里可都在抖呢!
我让他别废话,赶紧的爬楼要紧,天都黑了。
再次到五楼,刘哥推了下房门,“咦”了声说:“锁住了啊?”
我一想不对,刚才我冲下楼,可是连门都没关呢,我试了试确实锁住了,刘哥狐疑的瞪了我眼,以为我逗他玩呢,刘哥用钥匙打开门,屋里窗户和窗帘都是紧闭的,静的要死。
杵门口我俩跟贼似得朝里面瞄了半天,啥都没看见,刘哥才喘了口气说:“逗你大爷我呢,草!”
我心里挺复杂的,不好说什么,只想尽早离开这里,寻思这会没啥挺好的,可当我眼睛看到大厅沙发边茶几的时候,我惊的大呼道:“你看你看,那杯茶还搁那呢,我没骗你!”
刘哥自然也是看到茶杯了,他不屑的说:“我还以为啥呢,茶几上不放茶杯,难道放马桶上啊,大惊小怪的没出息!”
我被他这话说的无语,不得不承认刘哥说的有道理,刘哥说行他这会身体不舒服,医生说他得了重感冒,浑身都冰凉无力,没精神招呼我,让我下次再来玩。
都等他这话半天了,跟刘哥打了声招呼我就走,刘哥进屋给门关上,我下了不到三个楼梯,后背突然炸起一声:“瞄”,听着挺刺耳的!
我脑袋一沉,回头一看身后啥都没有,与此同时刘哥屋里“哐当”两声巨响,我心里一哆嗦,返了回来敲刘哥门说:“刘哥,刘哥,咋啦啊刘哥?”
等了好久,屋里才闷哼出一句:“小金,救命,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