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呛人,毒蛇满屋,窗台上浑身漆黑的野猫撇头望我!
熟悉的眼神,不过这会说不上凶狠,显得有些凄凉哀怨,忽得身子一抖,喵呜一声,便跳了下去消失在午夜。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消防大哥帮我清理未死的黑蛇,问我这屋为啥会钻进这么多蛇呢?
我完全蒙圈了,啥都说不上来,回到卧室,褚郡吓的咋都不愿意再睡,让我赶紧打电话问姥姥,寻思这老半夜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了,坐床头我俩心有余悸,半天都没说话。
天空微明的时候,褚郡收拾了行李,说这屋不能呆了,让我跟她一起回家住几天。
我想着不行,刘哥那事还没处理好呢,警察肯定还会找我问话,再说姥姥这两天也回来,我若是去了褚郡家,这来回跑很不方便。
寻思良久,我说:“要不你先回家,我搁家里给事情处理好了,再去接你?”
褚郡挺担心我的,很是不愿意,但是出了事总得有人处理,天亮后我就送她上了车,然后跟姥姥通了电话,姥姥说她下午就赶过来。
在小区亭子里坐了半天,下午两点我去了车站接姥姥。
与姥姥同行的除了施老头,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姑娘,个子挺高,鹅蛋脸樱桃小嘴,弯弯的柳叶眉下戴了副深红的墨镜,牛仔裤配白色衬衫,走起路来颠的马尾辫挺有个性。
我跟施老打了招呼,问姥姥牵施老过路的姑娘是谁?
姥姥说是施老领养的孙女,挺有灵气的小女娃,回来的路上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姥姥和施老细细的听,等我说完小姑娘瞄了我眼了说:“就这事?”
我点点头,说:“嗯啊,就这事!”
“嘁!”小姑娘撇了撇嘴,说:“这屁大点事,用的着我爷爷千里昭昭赶过来吗?”
施老怜爱的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说:“可别自大,凡是有因有果,小金讲的只是因果当中的过程,过程不是最重要的,在不知因果的情况下,能化险为夷最好,倘若不知根本,换谁来都不顶事!”
小姑娘立马不吭气了,看她样子好像很不爽,我也没理会,到了家进屋后,给他们仨泡了茶水,姥姥在屋里看了个遍,问我昨晚毒蛇是啥样?
我说那蛇全身漆黑,脑袋瘪瘪的跟被压过一样,跟着我就进屋给昨晚被房门挤断的半截蛇身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塑料袋里,蛇已经死了,血都成了黑色。
小姑娘盯着塑料眯眼瞄了半天,给我说:“拿出来看啊,这能看出啥?”
我说行,说着就去找镊子,小姑娘喊住了我,说:“啧,真麻烦!”
说完就伸手进袋子,翘着兰花指赤手就给黑蛇拎了出来,血浆黏糊糊的腥臭,我瞅着就觉得恶心,小姑娘给那蛇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我给姥姥拉到边上说:“这丫头看着不大,胆子可真不小呢!”
姥姥笑了笑,给我说这姑娘是施老从深山狼嘴救下来的,是“兽孩”,施老救她出山的时候才三岁,不会走路,也不会讲话,张嘴只能发出野狼的呼唤声,而且还咬人,施老算定她命格不凡,才收在脚下做孙女。
我听的都呆了,虽然在电视上看过这类动物养小孩的报道,但是亲眼见到活生生的兽孩,还真觉得好奇,寻思小姑娘在深山老林独自跟野狼生活了多久啊?
她看了会黑蛇,跟施老说了蛇的具体样子,施老只听不说话,我问姥姥小姑娘叫啥名,姥姥说施老给她取名宋小惠,宋与“送”同音,施老无子无孙,认为小姑娘是上天送他的恩惠,所以才没跟施老同姓。
我点头表示明白,过了会小惠将蛇丢进垃圾桶,看都不看大家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书,我瞄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看的啥的,好像挺破旧的,还是线装书,想必有些年月,书名繁体字《奇门五行,我挨到她边上,问她说:“小惠,你这啥书啊?”
她也不理我,感觉这女孩有点不礼貌不近人情,随手给书一翻,示意我自个看,我眼睛都瞪直了,也看不懂书里写的啥意思,生僻字太多了!
姥姥问施老有何打算,施老说:“不好整,事物反常必有妖,你看那蛇,我这辈子游遍全国,五湖四海丛山峻岭翻越无数,也只见过三次这种蛇,均惊险万分,尤其这次群蛇出洞,更是异常的惊人,戚老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没听出施老话里的意思有多凶险,倒是姥姥急着问:“咋会突然冒出这事呢,得想个招救救我外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