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替他祈祷了,姥姥将小惠带来的东西整理好摆在沙发后边,随后让我每日两次喂养“血皇”分别是中午十二点以及凌晨两点,今天中午我用针扎破手指给它喂了,一想到得喂它百来天,我心口就疼,这得挨多少痛出多少血啊!
差不多快到傍晚的时候,我手机接到了本地的座机号,我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接了电话就喊了句:“严哥?”
电话里半天没出声,我急的又喊了两声,对方才呼了口气说:“小金,你哪呢?”
我一听确实是严哥的声音,心里顿时就激动了,忙问他在哪,让他不管在哪现在马上到我家来,严哥那边支吾了两声,随后才断断续续的说:“今晚恐怕不行!”
我有些郁闷,说道:“你这不是到市里么,咋不行呢?”
严哥沉默了会,电话里传来他模糊的声音说:“小金,我告你件事,可别说出去啊!”
我心想你丫的有事就说,再墨迹就不怕命都没了么?
严总说:“我好像见到我媳妇了……”
这话让我有些迷糊,寻思他的坐骑都很久没骑了,估计心里早就没了家里的媳妇,这会突然跟我跟我说这事干啥呢,我就问他说:“这咋啦?你媳妇都不在人世了,咋能被你遇上呢!”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只是严哥这人说话有些墨迹,我想多问点让他一口气说完,严哥继续说:“其实哥还是想求你个事,今早吧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河边,都不知道自个怎么跑河边睡一宿,记得昨晚是在你家的啊,而且脑子里还一直荡漾着我媳妇的声音,她说在河底冷,让我捞她上岸,你看这事邪乎不?”
听完他话我没给他说真相,严哥这会给我说这事,约莫是想我姥姥帮他算算,不过这事我姥姥确实无能为力,严哥媳妇必然是水婆给害了,虽然严哥给媳妇尸首安葬了,但是严总并不知道嫂子的魂魄已经被水婆抓去做了鬼奴。
我打了个幌子说:“行,我会跟姥姥说的!”
严哥道了谢,我问他今晚上我这来不,严哥楞了下,随后压着声音说:“不了,晚上还有事,你早点睡休息吧!”
说完就给电话挂了,我心里不得劲,寻思严哥有些不对劲,照理说他醒来发现自个睡在河边,而且还记得她媳妇托梦的话,应该是怕的不得了才对,可这会严哥并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从他说话的语气,我感觉他像是看破红尘了一样,也不知道他今晚有啥事忙。
而且他说早上醒来,睁眼发现自个睡在河边,那不得给他吓的一路流尿飞奔到我家求姥姥啊,这会我真想不通,于是给座机号码回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的,问我找谁,我问她刚才打电话的男人上哪了?
那女的楞了下,没两秒钟开口说:“神经病吧你,闲的没事问啥呢啊!”
我一听咋好端端的就骂人呢,我继续问道:“我向你打听个人啊,就一分钟之前,刚刚那个用你座机号打我手机的男人啊,他离开了嘛?”
“这天黑的,你可别闹啊,我这一下午都没人用公共电话,我可告你骚扰电话啊!”女的一口气说完,砰的下就给电话挂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我倒是完全愣住了!
我重新看了眼号码,确定是刚才拨打过去的,明明跟严哥通完话不到两分钟呢,可那女人说的话……我不敢往下想,寻思严哥肯定是出了事,我急的喊姥姥和小惠出来,把刚才电话里的事情说了,这会姥姥将沙发后边小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开口说:“小惠来帮我,言言,你得去躺严总家!”
话音刚落我就傻眼了,指着自个鼻子嘟囔道:“啥,让我大半夜去严哥家!他媳妇刚死呢啊……”
姥姥见我不愿意,她深深叹息一声,说道:“孩子,该是锻炼你的时候了!”
瞅姥姥说的认真,脸上尽是对我有信心的样子,我心里直叫苦,小惠在边上煽风点火,说:“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指望一直依赖别人么,以后的路那么长,姥姥如果不在了,你还能依赖谁?”
我被小惠呛的无言以对,脸都红了,心说是啊,不能永远活在别人肩膀底下,依赖始终会有尽头的,就像施老似得,他走的时候多放心小惠啊,说不定姥姥哪天老了走不动了,往后脚下的路可全都靠我自个走呢。
一咬牙,我重重的点点头说行,这就去严哥家走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