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夷安抚道:“我在这里等你。”
车帘掀开,车内比看上去的要大上好几倍,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俨然一个华丽的宫殿。
云鬓宫装的女子端坐上座,两个白衣童子手举耀扇,神色肃穆的静立其后。
那女子年纪尚轻,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绝对称得上是风华绝代。
纯狐试探性开口,“宇文俪?”
“步姑娘,好久不见。”
纯狐瞧着她圆挺的腹部,“难怪圣上急着要废后,只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成为九五至尊,怕是要吃些苦头。”
“九五至尊?”宇文俪淡然一笑,“人间的权势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谁想争便让他们争去。”
“希望你能破了自己的局。”
“承你吉言。”
“不知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受人之托而已。”宇文俪命童子递上一个锦盒,“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一切都已安排就绪,就等摘星搂这边点头了。”
纯狐摩挲着盒子上的缎面,没有立马打开,只是笑道:“那可真是有劳娘娘了,如此深夜还让您跑一趟。”
“殿下说了,此事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朝姝眼里带着艳羡,“真是羡慕姑娘求得了殿下这样的好去处。”
马车徐徐远去,纯狐抱着锦盒有些踌躇的立原地。
封邪上前询问:“她找你何事?”
“绮楼拜托她送来了这个。”
纯狐将盒子递给封邪,封邪打开来,里面装的是一颗菩提子大小的天神泪,泪滴的形状,神秘的雾紫色,其上泛着层层流光掠影,如此美丽的宝物,却让封邪感觉心里一沉。
他合上锦盒递还给纯狐,“既然是他送的,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吧。”
纯狐捕捉到他的异样,“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碍。”
无边的黑暗里突然泛起一丝灵力波动,纯狐毫无所觉,封邪却是眉目微凛,转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哦,好。”
摘星楼。
封邪将纯狐送回到房间,再出远门时,徐氏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真人,请移步碧波亭,妇人有件事需要摆脱真人。”
封邪见她面色凝重,想来应该是关于天歌的事,自绮楼走后,她和步玄斗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冷淡,总是他们不说,但封邪却看得出来。
碧波亭位于湖中心,封邪已进入亭中,徐氏便在四周筑起了结界,其捏决布法的手势流畅而从容,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之手。
封邪按压住内心的疑惑,“夫人唤我来所为何事?”
徐氏纠结片刻,竟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封邪面前,封邪惊了一下,忙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需要贫道帮忙的尽管说来,何必行如此的大礼?”
徐氏摇头苦笑,“我也是别无他法,还请真人救救天歌。”
“天歌?天歌怎么呢?”
“真人,实不相瞒,天歌并不是我们的孩子......”
封邪眉头一簇,“前因后果究竟如何,还请夫人起来与贫道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