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悔!我还想着,将功劳分给他一半我他阿母的想什么呢!”
“澄洄,咱们咋办?要不要也”
“退?不!”张泓面目狰狞,“立即收拢孙辅残部都拢到阳翟来!有不奉命的,立斩!”
咬牙,“一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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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辅溃逃,而张泓不退,不但大出齐王的意料,也颇出何天的意料。
不过,何天反倒颇为欣慰:
这才像个名将的样子嘛!这才值得乃公拢你在袖中嘛!
然于赵王一方,孙辅溃逃引起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孙辅至洛,哭于赵王、孙秀前:“齐王兵盛,不可当,张泓等已没,臣不能独支!”
赵王、孙秀魂飞魄散,一边告诫孙辅不得走漏消息,一边密诏“为三军继援”的赵王子、广平王虔以及北线的许超,火速回援京师。
幸好,孙辅逃回京师的次日,张泓“阳翟大捷”的露布到了之前,因为要“分功”于孙辅,张泓一直没有正式向洛阳报告阳翟的战况。
同时,张泓上封事,指出:洛阳四战之地,除了城池高厚,周边无险可据,守洛阳,一定要前出于诸关譬如,南向,要前出于廷寿关、崿阪关、成皋关;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退守关内。
他已经料到孙辅逃回洛阳,赵王、孙秀可能的反应了。
赵王、孙秀接到捷报,喜出望外,真他阿母的冰火两重天!跑到一千七百年后坐十环过山车都没介么刺激!
一边大肆宣扬“阳翟大捷”,令百官皆上书贺;一边派出快马,去追派往广平王虔和许超部的使者。
追是追不上的,因为之前派出的,也是快的不能再快的“快马”,不过,司马虔的动作慢,距洛阳也近,还没来得及拔营,第二拨使者就到了;许超的动作快,距洛阳也远,第二拨使者还在路上,他已经拔营了。
许超虽然回援京师,但孙会的兴头不减,不断催促士猗向成都王发动进攻。
士猗坚决反对,说,目下,三军去其一,我们要做的,是赶紧调整部署,收缩防线,防备成都军发动反攻。
另外,黄桥一役,我们虽然取胜,但伤亡亦重,也需要喘口气,进行休整。
但在孙会眼中,成都王已不堪一击,你不乘胜追击,休整个屁呀!
是,南线是出了状况,但干俺们北线底事?他阿母的南线出状况才好呢!更显得俺们北线牛掰了!
两个人愈吵愈厉害,最后,孙会声称士猗若不奉命,就要“军法从事”,士猗大怒,一脚踹翻案几,夺门而去,驰回本部,下令严兵以待孙会。
几乎闹到了火拼的程度,“调整部署,收缩防线”啥的,自然无从谈起了。
于是就叫成都王方面抓到了破绽。
成都军三路齐出,一路攻孙会,一路攻孙髦,第三路,切断孙会、士猗二军的联系,狙击士猗对孙会的救援。
事实证明,第三路的布置,略有点多余。
士猗还在气头上,收到孙会营被攻击的报告,并未立即施以援手,他的想法是:得叫竖子吃些苦头,主动向我求援,才好救他!
但他没有等到孙会的“求援”孙会崩溃的太快,求援的使者都没出营呢,他自己已弃营而去了。
孙髦那边,情形仿佛,被打了个冷不防,基本上,亦一触即溃。
士猗不能独存,只好也撤退了。
至此,赵王伦的北线,全线溃退,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真正是:胜负转换,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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