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是异想天开,就算文向阳能冲出帐篷,也跑不出金兵的圈子。只好支支吾吾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可能在下自小身在南方,与他同乡,或许是儿时玩伴吧。”
“哈哈哈,好一个儿时玩伴。张普,把你跟我说的都对他说一遍。”韩常咄咄逼人,他早就看不惯文向阳在金兀术身边得意的样子了。
张普看了看韩常,又看了看金兀术,把文向阳投靠韩世忠的事添油加醋道说了一番。
“够了,简直一派胡言。”
还未说完,文向阳一拍桌子勃然而起,其实他心里非常害怕,但如今骑虎难下,只能胡搅蛮缠:“张普啊张普,姑且按你所说,那我想请问你,韩世忠就是那么迂腐的人吗?他会相信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献言献策吗?你要血口喷人,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如此反将一军,让张普心下很慌,不自觉又看了看韩常。
文向阳见他们眉来眼去,登时明白了一切,赶紧对金兀术道:“将军您聪明过顶,在下一直在您军营之中,试问如何能到韩世忠军帐呢?”
哪知张普偏咬着他不放,拿出一张纸条道:“将军,这就是文江写给我的信。”
韩常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赶紧接过信封连声喝道:“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啊,将文江……”
打开一看,却大吃一惊,这信封上早就模糊一团了。
原来文向阳用的是一种水笔画的图,当时看还很清晰,过了一两日笔迹便会自动融合,更加上张普经过战事,此时又是全身的汗,那画早就化成一团了,何况他并未在纸上写字,哪里还看得出他画的是什么。
所有人看着这张纸,都是一脸蒙圈。
幸好文向阳早留了一手,这才幸免于难,不觉有些崇拜自己的智商,哈哈大笑道:“张先生,我实在看不懂这张废纸的含义,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这信上的内容?”
韩常也为之一愣道:“这什么玩意?”
“这,这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是……”张普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文向阳的计,咬着牙关道:“文江,你真卑鄙!”
文向阳一脚踢在他身上道:“我卑鄙?你拿这玩意陷害我,到底是谁更卑鄙?”
“你……”张普蹲在地上,长久出不了气。
韩常咬着不放道:“文先生,他既然说你去过宋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我可是寸步未离开金营,就算是肚子疼的那会,你们都有两名军士在我旁边把手,我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一问那两名军士便知。”
金兀术只好叫来那两名军士,这二人哪里知道什么情况,自己疏于职守也不好意思说,纷纷称一直都有看护好文向阳,并未离开一步。
“这下真相大白了吧?不过韩将军,我倒有些不解,我们金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连韩世忠的面都未曾见到,怎么你轻而易举就将他的军师抓了起来?韩将军神功盖世,实在令我佩服。莫非是因为你们都姓韩?”
这一下金兀术反眼瞪向韩常,心下疑惑早已从文向阳身上转移了过去,韩常本就是汉人,虽然跟了他很久,但终究血统不同。